回家的日子一帆风顺。
之前心心念念的男人每晚都睡在身边,吃她做的饭,一起谈天说地,有时候他们也一起去疗养院和文博延说话,霍岩是个很好的女婿,如果没有他,得用护工才能翻起文博延的身。
想到他们翁婿之前势如水火,文澜不是不难过,但事已至此,她改变不了任何。
霍岩那天在她面前检讨,说当时锋芒太盛,没顾虑到老企业家的心态,才引起很大的反弹。
文澜当时在给文博延触摸她从国外带回来的纪念品,闻声也只是淡淡一笑,那意思是大家都别提了,不过,她有明确嘱咐,不要过量饮酒。
他在山城时酒柜里大量白酒洋酒,当时文澜都吓坏了,他酗酒,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霍岩做了保证,以后不会胡来。
时间很快到秋天,海市的秋天极短,一个多月时间,九月中下旬进入,十一月初就结束。是四季中最短的季节。
那晚,文澜做了花蛤蒸蛋,这是她在时间紧俏时最喜欢做的菜,花蛤买回来泡上半小时,放水里煮开口,接着放进打好的蛋液里,上锅蒸七八分钟搞定。
最重要的是这算一道主菜,有海鲜有鸡蛋,尤其她的手艺过人,花蛤充满大海的鲜味,蛋羹爽滑嫩、入口即化。
霍岩特别喜欢这道菜,每次都饱餐一顿。
吃完饭,两人准备来点双人运动,这段时间回家,每晚必不可少的缠绵,霍岩需索强烈,总把文澜折腾得够呛,可她也不好惹的,坚信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况且回海市后她工作压力巨大,也需要性生活解压,每次都扛着做到三更半夜。
客厅、书房、甚至厨房,而浴室,卧室这两地方就更别提,全都留下过两人大战的痕迹。
这天晚上,文澜突然下边出血,把枕头染出一块褐色。
霍岩当即停顿,惊问她怎么回事。
文澜眼眸泛水,唇瓣绯红,迟钝摇头,“不知道……”
“什么感觉?”霍岩关注地望着她,一点儿不敢马虎,伸手将枕头从她身下抽出来,“疼吗?”
“不知道啊……”她有点被做傻了的状态,样子可爱又可气。
霍岩哭笑不得,赶紧抽了自己,到床头柜拿纸擦自己。
文澜还晕乎乎地躺在床上。
霍岩迅速取外衣穿了起来,又进浴室搓了一条热毛巾回来给她擦。
文澜眼更红了,唔唔个不停。
霍岩眸光变深,说,“再唔继续了。”
文澜哼哼两下,柔弱地收敛。
大半夜,霍岩非要去医院。
他又不能开车,因为保不准他那条手臂又抽筋什么的,虽然他一而再强调,他这一年休养的挺好,根本没出过事,文澜坚决不允许,然后自己抢了方向盘就霸占住位置。
“你的作用就是能活多久活多久,将来我们有孩子,你对孩子的最大功劳是守住达延江山,现在养孩子很麻烦的,很难保证他们就热爱商业,遗传我就麻烦了,你既然有点经商天赋,就好好扛着,扛到你闭眼那天!”
霍岩笑起来,单手揉了揉下颚,“这理念怎么有点安排老年生活的味道。”
文澜边开车边嘚瑟,“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我在山城帮过一对母子,那妈妈说法和你差不多,说自己和丈夫的作用就是尽量活久,他们在体制内,能给孩子挣不少退休金。这和以前社会父母为孩子累到老是一个概念。”
“对啊,现在的父母活到老,对子女也是大贡献呢!”
“何不食肉糜。”霍岩态度保留。
文澜哼一声,“我当然知道有钱的父母更受待见,可社会是整体向上的,同样孝心也是。”
霍岩完全赞同,撇眸看着她笑,还伸手爱抚了下她大腿。
文澜嘎嘎乐,笑出机械音。
霍岩也跟着笑。
两人不知道乐什么,这么幼稚了一路,到医院门口时,文澜忽然犯难,“别去了吧,我怀疑是排卵期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