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是想告诉我你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还是说准备用这一箭送我离开这个世界?”
百沂的脸皮还是算厚的,老谋深算了这么些年,怎么会轻易的被一个小女孩威胁到呢?
“如果我愿意的话,但你还没有资格死在这一箭之下。”
明玉青冷冷的看着他,在复仇面前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她的内心。
百沂点了点头,好像看透了她要干什么。
“好吧,那你就是想用我的家族来威胁我了,你在赌我会不会因为一只畜生而把整个家族给赔进去,你很聪明,聪明的让人恐惧。”
明玉青冷笑了几声,手里的神弓依然在积蓄力量,仿佛它是没有上限的一般。
“孰轻孰重,你应该有个准确的判断,我的背后是庞大的魔法帝国,纵使你的家族再旁大,也无法跟一个帝国抗衡不是吗?你应该庆幸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亲口把踏雪的下落告诉我。”
“和我想的一样,你只想要我的命罢了,屠杀我的族人会让你背负上一生的愧疚,年轻的你还不能违抗内心里那尚未泯灭的良知,你背后的魔法帝国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百沂见识过很多威胁他人的场景,往往是因为底气不足接连减少所要的报酬,但明玉青不一样,仅仅是她展现出来的能力就已经可以将报酬无限提高,可这并不是她的目的。
“为什么你能做到的事我就不能去做呢?为什么你可以泯灭内心的良知而我就不行呢?为什么你可以仅仅只用一条命的代价来弥补当年的滔天罪恶?这代价对你来说未免也太小了不是吗?而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这个复仇的人谈条件,杀戮面前我会心慈手软,无辜面前我会良知未泯?在你早早的占据了坏人的席位后,而我就只能做个伪善的好人吗?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你能吗?”
面对明玉青的斥问,百沂哑口无言,沉默的站在那里,人人都可以做当年的百沂,但人人都不想做当年的明玉家族。
鸿羽站在远处同样默不作声,今天是明玉青的主场,没有他的话语权,他只知道自己会永远站在明玉青的身边,即便她真的做错了,也只不过是一起面对罢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不对不对,一个死人,又能承担起什么后果呢?”
明玉青摇了摇头,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想到积年的怨恨即将在今天了结,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激动,颤抖。
“等等!”
百沂高声喊道,连忙抬手表示有话要说。
“你能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吗?”
明玉青摇了摇头,眼神无比的坚定。
“不能,我会杀掉任何阻挡我的人,我跟他们之间没有恩仇,他们也没参与当年的事件,但只要胆敢阻挡我的脚步,那就该死!”
百沂咬着牙,两只皱纹横生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颤抖个不停,思忖衡量了一番后终究是放下了死磕到底的态度,长呼出口寒气后慢慢抬头看着她。
“那只月裔现在被我安置在极北之地的大本营中,其中有不少为我工作的半兽人,他们可都是无辜的。”
“无辜不无辜不是由你说了算!”
明玉青的手缓缓放下,一直在积蓄力量的神弓收敛起了所有的光芒,慢慢从她的手中淡化消失,持续增长的能量峰值此刻瞬间跌落,白光之外的颜色重新占据他们的眼睛,就在这瞬间,挂在天空中的七色彩虹再次让人意识到,它是如此的亮丽鲜艳。
明玉青停止自身能量的释放,不过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因此恢复原貌,“冰封”带来的持续效果没有那么容易解除,就连温度也没有一丝的回升。
通体红光的火蛇这时候才挣脱寒冰的束缚,仅仅只是这一招,火蛇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解冻之后更是不断吐出满嘴的寒气,灯笼般的眼睛里瞳孔慢慢放大,像是冬眠之后的苏醒。
百沂正疑惑呢,她难道放下仇恨要放自己一条生路了?但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想,凭她对自己的恨,肯定是要释放一个更加强大的魔法来送自己离开,稍稍动容之际,百沂还是决定把那个秘密向她透露透露。
“对于你的家族,你可能了解的并没有多少,一切也不像你看到的这般···,哎,算了,将死之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动手吧!”
明玉青皱了皱眉头,好奇心驱使着她获取更多关于自己家族的事情,内心稍微挣扎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百沂闭上眼,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面对她的提问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打算欺骗她什么。
“我能有今天的研究成果,很大功劳都是来源于你们明玉家族,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回去看一看,或者,查一查你们明玉家族的历史,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