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竟也要用上这种不入流的法子才能将人留在自己身边,且还非她所愿。
不知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到何时,但是他奢望永远。
“我不愿你同我一样背负仇恨,刻意瞒你,不是看轻你,报仇是一件越想执念就越深的事,它能激励你,当然,也能蚕食理智,深仇大恨真的不轻松,也不快乐,我只是想保护你。。。”
他对着人的睡颜,想起了自己此前被仇恨作茧,活在永寂的黑暗中那几年,低喃道。
夜半时分,因是和衣而眠,她在萧阙的怀中被热醒。
她睁眼,看着他眉目舒展的睡颜,难得的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眉骨的疤也显得格外乖巧,像是同一直欺负她的简直判若两个人。
她看得有些意动,支起身子也学着印象中他亲自己的样子,在他的眉骨处落下极轻的一吻。
只大抵是他连睡着时都是惊醒,她分明已经刻意放轻,却还是将他吵醒。
她唇刚离开,就一瞬间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仰倒在他方才睡觉的位置,而他正俯下身子望她,前一刻还带着迷蒙睡意,顷刻间眸光就似火般灼人,被什么都东西不轻不重的抵着,羞臊感只叫她想死。
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响得突兀,搅破了浓浓的暧昧气氛。
萧阙收回神智,懊恼自己在她跟前竟没有半点自制力可言,总是在失控。
“我饿了。”她羞愤欲死地开口,推开人慌不择路的下床,连鞋都忘记穿就往外去。
萧阙缓了缓,才俯身将她的鞋拿起走了出去,吩咐人将一直温着的饭菜拿来。
。。。
萧阙虽然有时恶劣,但是守诺,将春棋放进了斜阳阁。
她两夜没回,春棋昨日干着急了一日,她家小姐生得貌美,萧世子如何能个把持得住。
男人大都肤浅,这萧世子也不例外,身边莺莺燕燕一对,同谁都能传出几件风流韵事来,她家小姐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定是心里介怀不肯屈从。
只好在瞧着人面色很不错。
苏苑音吩咐春棋几件事让她去做,话说完,小腹突然坠坠地痛得厉害,她叫春棋先去,自己靠在榻上佚?休息片刻,不适感还没过去,倒是瞧见了温仪章竟然畅通无阻就直接上到了斜阳阁来。
作者有话说:
很快很快,两个人就不这么别扭啦~
第112章
看着温仪章不请自来,苏苑音不快地蹙了蹙眉,在心里将萧阙来回骂了个遍。
凭什么她见个自己的丫头得同他斡旋几个来回,旁的人想来便来合该这关着的就只有她。
“苏姑娘怎瞧着不太好的样子?无碍吧?”她笑着走近,嘴里说着关切之语眼底里却无半点关切之意。
只不过她于苏苑音实在无关紧要,苏苑音并没有太在意,只客套笑笑:“来了月事,没什么紧要。”
“唉,我这个表兄也真是的,竟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因着同家人总是聚少离多,他就是这般直来直往的性子,不大会疼惜人,还望苏姑娘莫要怪他。”
她说话时语气轻缓,话里有话,同苏苑音在此处分谁亲谁疏。
苏苑音对于她专门来此处跑一趟心里有了些底,兴许是觉得自己是颗软柿子,所以专门来寻她不痛快?
“温姑娘你来得正好,你可能替我说说萧阙?他将我关在这儿,还不许我回兖州去是个什么意思呀?他要是瞧我不痛快,只管来打骂,若是他不消气还是想关我,那可不可以别总来这头用膳,我瞧着他都没什么胃口。”她故意有些尖酸开口,没错过温仪章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表情。
不得不承认,温仪章要比苏落雪、周芜之流都高明,若不是那日洛蔓笙来江阳城,她露了些马脚的话,此刻自己也不会这般轻而易举就踩到她的痛处。
温仪章强撑着笑笑:“其实表兄这般对苏姑娘,想必也是心里有你,只是方式生硬了些,之前也是我想岔了,此前在从上京的探子处听见苏姑娘是如何对表兄之后,我还以为表兄同苏姑娘怕是要有缘无分了,没成想这碎境竟还会重圆。只是不知我这表兄心里究竟是更偏向你些,还是偏向一直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蔓笙些。”
苏苑音不为所动,神色如常地瞧她,哂笑道:“温姑娘可别那我打趣了,出生入死的情意,旁人如何比得?现下于我而言,还是回兖州去最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