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情绪?他不清楚。
压着杨稚,沈厌深深闭了下眼睛,攥紧了旁边的被子,抬眸沉重的道:“我上过的人,只有一个。”
杨稚亮了下眼睛,因为沈厌,不是在开玩笑,甜言蜜语,是感受得到的,而他此刻是真诚的。
他有不详的预感,好像……碰到了沈厌的什么心事。
“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从他开始,我才发现自己性取向不正常,我跟他发生过关系……”沈厌双眸沉着杀意,很惊人,杨稚呼吸都弱了点,只听他道:“他结婚了。”
杨稚就这么看着他。
沈厌用了许久的时间调解自己,他站起来,顺手把杨稚带起来,摸了烟出来,靠在旁边的桌子上,低着眸。
“很难信?对吗?”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来,沈厌点了烟,惆怅让室内的温情推翻,今日起,杨稚似乎才发现,他对沈厌知之甚少。
这个人是谁?对他意味着什么?沈厌的反应,不难看出来。
“我说个可笑的事给你听吧,”沈厌道:“其实稚哥觉得我会跟很多人发生过关系,是从床技判断的,没错吧?”
杨稚沉默,这的确是他的参考条件。
沈厌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为了他学的呢?”
学?!
杨稚蹙眉,很难理解的看着沈厌。
“可笑吧?这种事,”沈厌呼出一口烟,“他怕疼,我一点也不想弄疼他,他那么柔弱,比小姑娘还要娇贵,我因为这个,向我哥取过经,向那些不正当的人学习过,是不是很恶心?”
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和朋友们成天开各种黄段子的玩笑时,有几个人知道他其实只忠心过一个人?他经验丰富的像是换过许许多多的床伴,沈厌都从来不解释,他觉得没那个必要。
但今天不一样了,这个人,他不想他误会。
“不止是你,我那些朋友也这么认为,床技熟练的跟他妈鸭一样,”沈厌低低笑了两声:“只为了上床的时候,不弄疼我那初恋。”
所以刚刚在床上他们办事的时候沈厌也一遍遍的问,怕他疼,杨稚是疼,但不是很厉害,沈厌技巧很高,他以为是经历过太多人,却没想到……
到这种程度,喜欢的过头了吧?甚至比他喜欢闻淮还要严重,杨稚自问谁要他去学那种恶心的事他能一巴掌扇死对方,情侣之间这样的要求跟“我嫌你技术不够好去学学再来取悦我”的意思有什么区别?那他妈再喜欢也得留点自尊给自己……
“你知道为什么吗?”沈厌转回头看他,那么绝色的一张脸,第一次露出可悲的神情,“因为我技术不够好的话……他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