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阿三阿狗都放进来,”荣屿说,“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店没被砸。”
“今天我开业,说话别这么不吉利!”于绛放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在他桌上,“等会之前的几个兄弟要过来。”
“是吗?”荣屿眼中浮起笑,搁下手机,“好久没见了,不知道进没进局子。”
“都老实了,不过怕打扰你学习,就一直没来找你。”于绛坐在他对面,给弟兄们打电话。
荣屿静静地听于绛对着电话又吼又骂。
那些兄弟或许是人们嘴中,不务正业的社会蛀虫。但荣屿清楚,他们比很多看上去体面的人真实,若认你为朋友,必定无条件相护。
没两分钟,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大门传入,三个瘦高黑的青年跑进屋里。
荣屿手握成拳伸出,“阿新,小缺,大岳。”
“屿哥!”阿新欣喜地伸手碰撞他的拳头。
“许久不见甚是思念。”小缺跟着碰了碰他的拳头。
荣屿打击道,“没读两本书就别整文艺范了。”
“屿哥我想死你了!”大岳抱住荣屿,不知轻重地拍打他的背。
荣屿咳嗽一声,“放手!欠收拾!”
于绛给每个人都调了杯鸡尾酒,“他们准备来我店里打杂了,包吃包住,你也考虑下?”
“还别说,我可能真要考虑下,”荣屿假装愁眉苦脸地说,“我被冤枉作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咯。”
“操他妈的,谁啊!”大岳一口闷掉鸡尾酒,“抄家伙!”
“这酒度数很高……”于绛马后炮的友情提醒。
“哈哈哈,”荣屿大笑道,“我特么是在意这些的人吗,生气都犯不上,只是可惜……”
荣屿闭上嘴,蓦然想起和程安的赌约,这可能是他在这件事中的唯一遗憾。
大岳酒量不行还爱逞强,喝了一杯后,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我的兄弟,谁都甭想欺负,嗝儿,天上怎么有星星……”
小缺和阿新扶着他去休息室。
荣屿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尝到苦涩奇异的怪味,马上吐出来,“你他妈加了什么。”
“红的白的黄的,看到啥加啥,还有前两天喝剩下的芒果汁,味道那叫个飘香十里,”怪不得于绛没给自己调酒,“是不是很好看?”
“过来挨打。”荣屿冷哼道。
—
下晚自习后,学校公告栏围满了人,有些人看到自己的成绩兴奋不已,有些人看到了悲痛欲绝,这样形容一点都不夸张,这是高二学生的常态。
程安站在外围,专注地看着公告栏。
“你还会在意排名,雷打不动好吗?”陈田看到了自己的成绩,哀恸道。
他的名字照旧在第一名的位置,视线向下移到第十名都没有看到荣屿的名字,本该在看到这里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