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绿恍然大悟,“怪不得夫人要这么做,开罪了公主确实不值当。可婢子听夫人的意思,也不喜欢公主?”
“你们都觉得我该感恩戴德?”卫子夫嗤笑一声,“我原本是女奴,在府里的日子还不如你们松快,吃穿用不如你们,活没少干,我们并不欠她什么。我能被陛下看上,是自己的造化。公主准备的人陛下没看上,公主恐陛下不快便命我等歌舞助兴,陛下才因此发现我。”
田绿“婢子还以为公主推举的您。”
平阳公主推举的是李夫人,可不是她。
卫子夫道“不是。公主还没嫁平阳侯,我就已经随母亲在府里做事。但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真正的是我不喜欢所有做皮肉生意的人。堂堂大汉公主干点什么不好,整天琢磨房里那点事。”
“咳!”
三人都被口水呛着,盖因实乃没料到她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卫子夫拍拍眼睛,不疼了“施红,换冷水。”
“冷水?”施红一愣一愣的。
卫子夫“半个时辰便可恢复。”
半个时辰后,卫子夫的双眼恢复如初,便去卧房拿一匹纯白色和一匹天青色的棉布。
卧房是田绿和施红二人收拾的,两人很清楚房里都有哪些东西,看到突然多出的棉布,饶是得了春陀的交代,依然心惊肉跳,难怪陛下待这位夫人非同一般。
二人相视一眼,齐齐向前,“夫人,给我们吧,也是做成衣衫?”
“做两件十来岁大的孩子穿的,两件两三岁大的孩子穿的,一套里衣一件外袍。如有剩余就缝两个像书箱那样的包,要可以背在身上,也是一大一小。”
施红“给卫侍中和霍小公子准备的吧?”
卫子夫颔首,朝外看去,夕阳西下,“先裁剪,明日再做,陛下快回来了。”
来了看到她又给卫青霍去病准备东西,又该怀疑她试图拉拢二人。
今日应付平阳公主耗费些许“元气”,卫子夫没心情和他叨叨,饭毕,洗漱一番就上榻歇息。
平缓地呼吸声在室内响起,刘彻起身,借着十五的月光移到茶室。
听到动静的春陀迅速赶来点灯。
刘彻倒杯还有余温的蜜茶“去把那三人找来。”
春喜等人鱼贯而入。
刘彻放下杯,“下午出什么事了?”
三人相视一眼,转向春陀。
春陀忙不迭解释“奴婢日前同他们说,进了这昭阳殿就是卫夫人的人,以后有人以奴婢的名义问他们什么,也不可说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