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眼皮猛一跳,这女人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到底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啊。
“朕应当在意?”刘彻不动声色地问。
卫莱觉得他不在意,否则也不会主动提出把他娘以前生的闺女找回来,还赏其爵位。
“你是皇帝,肯定介意。”卫莱随后给出她这么认为的理由,“我们那儿很多男人就特在意。”
刘彻:“那是他们一生只能得到一个女人,可能得到也难长久,余后半生只能孤独的度过才格外在意。朕是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子的身体没有?比起那具躯体,朕更在意的是灵魂。”
卫莱的呼吸停滞,一个古人跟她谈灵魂?这事怎么听着比她穿越还玄幻呢。
“卫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刘彻难得见她词穷,心中的憋闷之气瞬间消散许多。
卫莱张了张口:“你我,你我如果这样又那样,我一定会怀孕。这个身体可是易孕体质。”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人人平等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重男轻女了。”
卫莱:“我说的是人,还没影的算吗?再说了,不是一个两个,是四个啊。生一个孩子老五岁,四个就是二十岁。你上辈子后来不爱找她,不是因为她太老,没有年轻小姑娘鲜嫩?”
刘彻有点心虚,尴尬地摸摸鼻子:“你建议朕找别人?真生出朕的长子可别后悔。”
“您先过了皇后那一关再说吧。”卫莱摸摸头发,剪短的好处真是显而易见,一会儿就干了,立马挽起来,“你回到年轻时,陈后可没变。”
刘彻:“朕提醒她和姑母一声,她们绝不敢轻举妄动。”
卫莱瞥他一眼,这男人哪来这么多自信?还是他认为女人跟他一样冷血理智?女人可感性了,可以为了丈夫去死,自然可以为了他杀人。哪像男人,人生三大幸事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你又不信朕?”刘彻皱眉。
卫莱:“时间会证明。现在我饿了,你饿吗?”
刘彻饿,率先出去。
饭毕,刘彻把耧车和耙安排下去。
工匠拿到和早几日字迹一样的手稿,顿时知道此物来自卫莱。饶是觉得耧车很鸡肋,做出来也没多大用处,基于对卫莱的信任,依然当晚就开始分工明确谁谁做犁,谁谁做耙,谁谁做耧车。
刘彻此次来的路上有想过,卫莱但凡表现出一丝对他的挂念,他就多给卫莱十天时间。她可倒好,不想他还跟他讨价还价。翌日上午,确定卫莱没把上林苑的山劈了,翻个底朝天,下午就启程回宫。
回去还得去昭阳殿做做样子,刘彻面对空寂的大殿越想越憋屈,他一个皇帝,何至于此。她不是要证明?他就证明给她看,也好打破那沸沸扬扬的流言。
“春陀,备车,朕去平阳侯府。”刘彻出了昭阳殿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