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浥尘园时,恰好张谨言出去了,棠宁跟在游客群中,在属于自己的产业里走来走去。
恰逢春光明媚,景色动人,她转了半天,最后找了个凉亭歇息。
那边的箭法比试已经出了结果,上午拔得头筹是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兴奋,居然遥遥冲着谢行野叫阵,“早已听闻皇帝陛下箭法卓绝,左驱北漠,右御南疆,不若今日趁着时节正好,请陛下同我们一道比试比试!”
谢行野只是淡淡一笑,“朕久居深宫,于箭法一技,自是不能与诸位爱卿相比。”
下面兴致高昂的武官却不依不饶,此起彼伏叫嚣着让皇帝下来与之同乐,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最后居然一致的呼喊,“陛下!陛下!陛下!”
震得棠宁连忙调小了耳机音量。
她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太对劲,飞快飘下去查看了一番先开头的那个男人,仔细阅读他的资料后,发现这人没什么异常之处。
甚至相对而言,谢行野这些年来打压朝中世家贵族,大力提拔底层平民,他这种没有门第家世的人,反而一直对谢行野心存感激。刚刚那起头的一声,也是真的出于热情。
棠宁皱着眉又飘回了谢行野身边,对方此刻表情不悦,嘴角略略下扯,偏头快速看了她一眼。
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又强行按下不表。
旁边跟着的太监犹豫是否要控场,谢行野已经蓦地起身,扬起唇角微微提高声音,“既如此,拿箭来!”
他信步走下台阶,在一众武将的欢呼声中缓步下台,棠宁亦步亦趋地跟着。
其实她想劝谢行野别玩了,他这个皇帝当得暴虐,以铁腕手段将帝国整治得服服帖帖,但也是因为此,那些被触动到了利益的阶层、甚至是各类仇家,都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这么乱的场子,棠宁还真怕出什么意外。
下方是个大大的校场,前方空地上摆上了大大的靶子,眼下兴奋的武官们将谢行野团团围住,棠宁逮住一人就忍不住看看资料,终于——
棠宁惊叫出声:“这个这个,官任库部主事的,他心怀不轨,他想刺杀你诶。”
凉亭里其余乘凉的人都诧然看着谢行野,但棠宁没空理会,而是顺着这个主事的关系一路探查,又揪出来几个准备在今天动手的刺客,“有个叫左参骑……什么的,还有一个中书舍人跟一个翰林!”
谢行野平静地拉开了弓箭。
棠宁嚷嚷着:“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哇这个主事长得浓眉大眼的,居然敢绿当朝的先帝,圣慈当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位主事搞出来的,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等待机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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