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修看着吴善这般解释,开口道,“她不是问他品性,而是问你他平日里喜动还是喜静。”
颜夏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人怎么什么都门儿清?
吴善听完,又才道,“鹏举平日里爱看书不善走动。就连上元节,我邀他一起出外赏灯,他都说不去。”
“如此就怪了,既然不善动,为何今日还作起舞来,而且我适才看了下,他全身肌肉松弛,倒是像是一种沉浸的状态,普通的人若是失足掉落,那么中途应该是十分恐惧的,四肢的肌肉会陡然缩紧,可是刚刚颜夏看这尸体却并不如此,他整个身子都十分松弛。”
虽然人在死亡之后随着时间推移,尸体肌肉会慢慢松弛,但不可能如此之快。
赵祁修也走过去看了一眼朱鹏举的尸身,“你的意思他可能不是失足?”说完又将目光看向吴善。
吴善立刻意识到他意有所指,慌忙摆手,“不不,我没害鹏举,而且,我也没理由啊。”
如今证据尚未充足自然不能随便定人罪名,赵祁修缓了缓道,“也不一定就是说你。”
那吴善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大约是忽然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对着赵祁修道,“话说你们二位是何人?”
赵祁修淡淡道,“都远侯府。”
那吴善一听这话,立即收了声,虽然来京城时日不长,但几个高门侯府还是略有耳闻的。
正此时,因着见是阿肆来报的案,赵舜知道赵祁修也在,便带着人亲自赶到了。陈锦打头阵,一下马就让随行的衙役将这里围了起来,“官府查案,闲人避退!”
赵舜也从马上下来,往赵祁修这边而来,“元介,你没事吧?”
赵祁修摇头,“我没事。”
赵舜又看向一边的颜夏,“颜大夫也在啊。”
颜夏朝其拱手,“赵大人。”
赵舜朝后一招手,然后就见着一个着褐色衣衫的人走过来,“黄仵作,你且去看看。”
黄仵作欣然领命,就往尸体处走去,颜夏见状也跟着过去,“刚刚我看了,发现他不太像自然坠落而下摔死的。”
黄仵作一边点着头,一边去查看人的尸体,只见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箱笼就开始查验起来。
颜夏眼下无事,便对赵舜拱了拱手,“大人,我可否和他们一起去二楼看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