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婉连夜进宫,只能说是赵祁修突然病重,想求皇后恩赐宣御医到府上看病。
贺莲清一听说赵祁修病重立即就让芦衣拿了宫牌去请人。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在那位颜大夫的调理下已经好了很多了吗?怎么突然就病重了?”贺莲清焦急地问道。
贺兰婉赶紧摇头,“不是元介,是那位颜大夫,元介说她被硕成王府的人带走了。”
贺莲清疑惑地道,“他们将她带去干什么?看病?”
贺兰婉摇了摇头,“不知道,那日春游会上,宁太妃那般,不知他们是不是想拿人撒气,动不了赵贺两家的人,就动些无关紧要的,他们也是做得出的。”
“那如此说来,倒是我们连累了人家?”
贺莲清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将人带出来?可是总得事出有因啊。”
来的时候,其实赵祁修已经想了个说辞,就说是皇后娘娘头痛难忍,因之前用过颜夏调制的药膏,效果不错,因此现宣召入宫为皇后诊治。
你即便是亲王,那也大不过皇后去,皇后要看诊自然得先紧着皇后这边。
贺兰婉将这说辞说与了贺莲清,贺莲清听后也觉得不错,“反正我这几日本就真的有些头闷,那我即刻让曹公公去传话。”
因为这么一折腾,贺兰婉带着御医回到都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那御医给赵祁修把过脉,也只是说思虑过重无伤大碍的话,然后开了方子,自去了。
贺兰婉担心赵祁修的身子吃不消,便劝着他去休息,可他却摇摇头,“没事,我等等看。”
贺兰婉看向赵邺,没想到赵邺道,“随他吧,本就是可能因为我们可能才牵连人家,元介这般是有担当的。”
两头都劝不动,贺兰婉只得作罢,吩咐了珠翠熬了参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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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说颜夏被带去硕成王府,她自己便开始打起鼓来。
她很肯定硕成王是没见过自己的,但小时候有一回却见过宁太妃一次,不过那一次也不过是匆匆地扫过一眼,应该不会有太多印象。
那硕成王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上回春游会上那次被宁太妃瞧出了她是故意绊倒那位侍俾的?
左思右想却不能确定下来,她不由得紧紧随身挎着的布袋子。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只要能撕出一条口子来,那么以她的轻功说不定能觅得一线生机。
她心思在一旁,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一头撞了上去,她抬头一瞧,已经到了一处厅堂处。
左右是红香木的椅子,桌上摆着一尊金灿灿的蟾蜍,正瞪着浑圆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停在原地,左右看了看,除了带自己来的仆从外,堂内没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夏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的时候,就见着那堂内一侧的珠帘被掀起来,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上身穿着红色渗针箭袖双虎印花罗直裰和海洋绿鬅毛针媒染染料遍地金,下身是亮灰色八字针洒海刺曳地裙,一看就价值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