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一下院子里。
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盘白馒头,一盘油汪汪的红烧肉和半盘鸡爪子,一些散装白酒。
两副碗筷,明显是有人正在和刁赖子一起吃东西。
而桌子上铺着一块满是污渍的破桌布了,直接盖到了地上,那桌布还在微微抖动。
再联想一下,刚刚刁赖子来开门的时候,神色慌张,衣着不整,恐怕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刁赖子有个相好的陈寡妇,这陈寡妇是个可怜人,男人没了,带了两个儿子,很难改嫁。
后来跟了刁赖子,刁赖子也只是拿她排解寂寞,从没想过娶她。
就这么好了几年,刁赖子投机倒把搞了些钱,娶了个年轻媳妇儿,那小媳妇儿听说了两人的事,天天到大门口骂街。
陈寡妇想不开,上吊死了,办丧事的时候,刁赖子看都没去看一眼。
而在这桌子下面的,八成就是陈寡妇了。
是个可怜人,正好趁机让她看清楚刁赖子是个什么人!
她慢条斯理地坐在了桌子前,有意无意挡住了那块微微抖动的桌布。
&ldo;既然我哥的后事都是你一手操办的,那我就得问问你了。&rdo;
&ldo;我哥是什么时候出的车祸,是在哪里火化的,肇事司机有没有赔钱?现场有没有人看见?不能你说他车祸了就车祸了,万一是你杀了之后又送去烧了呢?&rdo;
&ldo;我可没害你哥!&rdo;
&ldo;那你怎么说不清楚呢?&rdo;乔佑佑慢条斯理道,&ldo;除非你心里有鬼。&rdo;
刁赖子被她逼问得满头是汗,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了。
乔大庆大吼一声:&ldo;你个臭丫头,闭嘴吧,你哥哥都死了,难道你还要闹腾得让他不安生吗?&rdo;
乔佑佑冷笑,乔大庆这是铁了心要让儿子在外面潇洒,把孩子丢到自己手里。
她偏不让他们如愿。
她正要进一步逼迫刁赖子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口一声大喊:&ldo;姑姑!你别问了!&rdo;
回过头一看,乔兴正拉着乔梅站在那里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
乔兴扯着妹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ldo;姑姑,不管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我们都是你的孩子,以后会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rdo;
乔佑佑:&ldo;我今年才十八,你就想着给我送终?&rdo;
乔兴:&ldo;姑姑,你别不要我们。&rdo;
乔大庆也趁热打铁嚷嚷道:&ldo;就算你哥他们不出事,孩子也是咱们乔家的孩子!&rdo;
乔佑佑心里冷笑,合着乔家人挺团结,包括孩子在内都想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