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彗早已从口袋里掏出了电棍,面无表情正要按下,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厉喝:“彭癞子!是不是又在这里耍无赖了?!”
彭癞子浑身一哆嗦,好像见到了克星,还没来得及躲开,耳朵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哎哟,哎哟,菊婆,您老人家骂归骂,可别动手啊!”
彭癞子个子不高,菊婆轻易就能拧到他的耳朵,揪着转了一圈:“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记不清了?”
他这个无赖汉,哪里都皮糙肉厚得很,唯独耳朵怕疼,也不知菊婆是怎么知道的,总能一招制胜。
所以彭癞子见了菊婆就像老鼠见了猫。
“记得记得,你快松手吧!疼死我了!”彭癞子连连讨饶。
钱悦看得就差拍手叫好了,他们这些外来的嘉宾不好开骂,更不好直接上手,菊婆这下算是出了她的一口恶气。
“我刚才还听到你说什么,娃娃亲?”菊婆冷哼:“我活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你爹娘说过?”
“您跟他们又不亲近,他们哪能什么事都跟您说呢?”
“嗯?”菊婆直接重重地踢了彭癞子一脚:“你再油嘴滑舌试试看?”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编的!没有什么娃娃亲!”菊婆踢人的时候手还没有松开,彭癞子瞬间疼得歪眼斜嘴。
“我早就说过了,不许打她的注意!”菊婆松开了手,板着脸,拍了拍手:“娟子是个好姑娘,你给我少招惹她。”
耳朵解放了,彭癞子立刻蹿了出去,好了伤疤忘了疼,翻了个白眼,揣着手,不情不愿地走了,走时嘴里还骂骂咧咧:“个臭菊婆,这么爱管闲事,端着架子,算个鸟啊,我呸,都这个年纪了,迟早也得死。”
说完担心菊婆还要踢他,拔腿一溜烟地跑远了。
见彭癞子离开了,娟子感激地看向菊婆:“谢谢你,菊婆。”
“没什么,那小子再来,你就去找我。”
“好。”说完,娟子又有些疑惑:“菊婆,你来这儿,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因为跟芳婆不和,而且又是村里最富裕的一家,菊婆平时几乎是不会来到这条件不好的村尾的,也就是她爸妈刚去世的时候,才来过几次,给她送了些吃的,所以娟子对她很是感激。
她回来,娟子也只能想到是来找她的。
菊婆摇了摇头:“不是找你,芳婆呢?我找她商量点事儿。”
竟然是来找芳婆的,其他几人听得惊讶,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还是解彗先出声:“她现在在屋子里,应该是在缝衣服。”
菊婆听了,没急着进屋,而是意味不明地打量了解彗几眼,才大跨步进了屋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