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意很肯定。
即便不这么说。
他们流露出的眼神中所传达出来的意思。
也无非就两种。
一种是不理解。
另一种是好奇。
好奇这个背后的女人是有什么魔力。
而他没有兴趣和他们交流。
也自认没有那个能力让他们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生育”能力。
所以他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了,不需要过问别人的意见。
做手术也很快。
局部麻醉以后,切开一个小口打结输精管。
手术就结束了。
南淮意还有一个扫尾的工作需要陈矢帮忙完成。
“帮我做个假病历。”
陈矢问:“什么?”
“就写我因为意外丧失了生育能力。”他说。
这种事情不能假他人之手。
陈矢带着一副宛若雷劈了的悲痛神情,亲自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造假了一张诊断书,打印出来,盖章,最后再把电脑里所有的编辑痕迹清楚干净,双手捧着将诊断报告递到南淮意手中。
南淮意接过,颔首:“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不客气。”陈矢下意识回答。
他站在医院大门口,目送着南淮意上了车,忽然大喊,“淮意!”
南淮意降下车窗,“怎么了?”
陈矢看起来恨不得眼含热泪,“结扎,是可逆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像是说什么遗言似的。
“哦。”
“你可一定要记得啊!”
南淮意只是朝他摆摆手,一踩油门,开车离开。
远远的,从后视镜望过去,虚幻中觉着陈矢背后多了一张巨大的白手绢。
在空中摇曳飞舞煞是夺目。
这个诊断结果,自然也有它的用处。
他不在意,可是有人是在意的。
南淮意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的早晨。
宁水清带着两个女孩出门添置一些上大学需要用的物品。
家里只剩施琴、南兴华还有南永衡三个人。
且三个人恰好坐在客厅。
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