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安安稳稳地将粮食运送到博州,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行了,干活儿吧。咱们多干点,把朝露那份儿也干了。”许朝闲道。
听到这话,薛勤光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们一同离开。
待他们走远了以后,羊家才小声解释道:“许哥儿不跟他发生冲突是对的。
这人是张家沟的人,叫张天俊,在咱们本地漕帮混了一个二把手。
也算是六合内有头有脸的人。
要是得罪了他,这六合附近的渡口,怕是就再也没用咱们的容身之地了。”
“放心吧,我就是来赚钱的,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老虎又怎么会在乎猴子的张牙舞爪?”许朝闲笑道。
羊家见许朝闲比他想象中还要稳健,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就这样,他们忙了许久,总算将剩余的粮食全部送到了装运粮食的大船上。
做完了这些,张天俊与苏家的人,在白鹭渡上进行一番祭祀仪式,来祈求上天保佑他们此行风平浪静。
当祭祀结束后,一众跟船的镖客与劳工们,才纷纷上船准备出发。
然而分给许朝闲等人的,却是一艘小船,走进船内极重的霉味扑面而来,脚底下也有一层不浅的水渍。
除此之外,别的船大多都有水轮,只要脚踏水轮,船只就能够缓慢驶过较为平静的水域。
可许朝闲等人的船上则没有水轮,只有一条撑杆,以及几根桨橹。
这种落后的设备,也说明的此船想要快速行驶,显然不太可能。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给咱们这什么破船,早知如此,咱们自己租一条好船得了。
就这船,哪里能陪咱们走到博州。
要知道咱们可是镖客啊,不是扛包的啊。”王大勇骂骂咧咧道。
羊卫这时也冷嘲热讽道:“你还没瞧明白吗?在别人眼里,咱们就是扛包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针对咱们。
前面那几个没有兵器的扛包工人,都比咱们待遇好。”
“条件虽然差了一些,可是咱们可以自己改变啊。
兄弟们辛苦几天,待这事儿结束了,在苏家原有的工钱上,我再给你们加两成。”许朝闲开口宽慰道。
羊家则慌忙来打圆场,道:“许家兄弟你这话说的,我们能来是信得过你。
现在这情况,大伙儿自然要一起扛了,要是再多拿你的钱,算怎么回事。”
王大牛等人也纷纷表示认同。
随后他们便开始打扫起来船中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