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连擎:“……行吧。”
反正他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就是纪渊最后的问题太古怪了。
竹舍内,纪渊拧眉看着门外的竹林。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明白大师兄为何这么讨厌他。
毕竟他在叶家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仆之子,大师兄没理由浪费时间来讨厌他。
相反的,大师兄还会时不时地照应他一下。
可是,在他终于能够站到大师兄面前时,大师兄的态度,很是诡异,当时,纪渊还以为是因为名额之事。
然而不至于,他不告诉大师兄,是不想邀功,大师兄若是知道了,只会对他好,不会记恨他。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为何大师兄那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就如同,大师兄看白笙的模样。
大师兄的态度是什么时候变化的呢?是白笙出现不久之后。
看他的眼神不仅不再没了怨恨,还多了几分歉意,就像是恨错人了那般。
大师兄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着他,还有,那只魔修说,大师兄是魔尊的客人。
纪渊看不出那只魔修到底是何修为,不过能出现在魔宫的,必定是一只大魔。
那只大魔,怕大师兄。
他们以为自己没有发现,他只是,不舍得浪费和大师兄的相处时间而已。
几十年的光阴,每个碎片都被纪渊串在了一起。
桩桩件件,总有疑点。
大师兄不愿意告诉他,他就自己去查。
那就,先从白笙那处入手吧。
魔界,魔宫。
珈蓝女有些忧虑地看着叶浮白,“魔尊,你不应该出现,还让纪渊带着白笙离开的,你的那位小师弟心思如此缜密,他肯定能发现不对劲的。”
“那又如何?”叶浮白百无聊赖地道,“我露出的破绽,一直都很多,纪渊只要不是个傻的,就会发现。”
珈蓝女心惊胆战了好一会,才问道,“魔尊,你当年所修之道乃无情道,你应该还记得的吧?你现在,修行的应该也是此道,你要为纪渊破了你的道心吗?”
魔尊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不愿功亏一篑么?
若是现在又折在纪渊这里——珈蓝女只觉得很绝望。
“我修行如此艰难,怎会为一人破戒?”叶浮白眼睛微迷,笑了一声,才道,“无情道只要逆着修,便是极情之道,珈蓝女,本尊已经逆了三次了,区区一个无情道,还想把本尊废了?”
珈蓝女狂喜,“魔尊,你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