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良久,蝴蝶忍决定寻求建议:“我想听听您的意见,究竟要如何去做?”
“我没有亲眼见过忍者,所以无法给你具体的建议,但却有两个勉勉强强的忠告。”
蝴蝶忍正襟危坐:“请说。”
“第一:要从杏寿郎那里学到必要的宽容;从义勇那里学习去理解别人的局限。在忍界拥有诞生善的土壤之前,你要容忍一些可堪忍受、危害更小的‘恶人’,因为他们可能就是被那样养大的,从不知道有其他可能。至于哪些人值得你这样做,只有你亲自去判断了。”
见蝴蝶忍一幅心领神会的模样,产屋敷耀哉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第二,一定要记住,你们和忍者群体之间的矛盾,并非是正义和邪恶之间的高下之分,而是两个不同世界间观念的碰撞。邪恶需要消灭,但观念需要的则是转变和扩散。很多事情,只靠武器是没办法解决的。”
“我记住了。”
第二句有些深奥,以蝴蝶忍的智力也没有很快地理解,但她还是深深地把这话记进内心,尽管在感情上,她并不完全认同。
“话已至此,你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和行冥和蜜璃他们几个告别后就出发吧。”
产屋敷耀哉站了起来,柔和地笑着,身体逐渐虚幻,看来是要直接回到在阴间的工作岗
位上去了。
“一定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那个世界,到底还是太危险了一些……”
“请您不必担心。”
笑容覆盖在蝴蝶忍的脸上。
“我有一种感觉。其实忍界的忍,也许不是忍者的忍,而是蝴蝶忍的忍也说不定哦!”
一个月前的谈话仿佛还在耳边。
如今,蝴蝶忍单膝跪在地上,木化的十根手指深入地下,将她体内因血继爆发而源源不断产生的查克拉,洪水般地倾泻出去。
正如白所说,血继限界一般会在生命受到威胁、或者需要宣泄情绪时爆发,而蝴蝶忍则是两种情况都占齐了。
她并不会木遁的忍术,但在这种近乎原始的发泄之下,大地开裂,根土升掘,那些被掩埋的榕树终于又回到地面,重见天日。只是在之前元真一的忍术中,它们已经被迫从主干上分离,成了“散户”,看起来有些乱七八糟的,失去了之前的整体感。
“重新合而为一吧。”
随着蝴蝶忍一声令下,榕树们的根须像章鱼的脚一样蠕动起来,在空地的中央挤作一团!
接着,它们那粗壮结实的树干开始急剧地长高,宛如拉面一样被抻长扭曲,竟然像辫子一般纠缠在一起互为支撑,接着继续长高——短短十秒不到,一棵十层楼高、七八米宽的麻花一般的树塔伫立在蝴蝶忍的面前。
这些被拆散的榕树,再次成为一个新的整体,完全听从蝴蝶忍的指挥。
树冠上垂落的上千气生根如利箭般射出,狠狠地扎进地下。而它们的粗壮根须,也同样在地下疯狂的蔓延。
后跑的那个一号上忍,几秒后便率先被从土地里拽了出来!
缠住他双腿的气生根有如小孩手臂般粗细,任他如何蜷起身子用苦无切割气生根,造成的创口马上又会像蝴蝶忍的身体般快速复原。
“可恶!”
上忍一号扔下苦无,双手结印想使用忍术。但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刚刚聚集起来的查克拉,却凭空消失了!
而相应的,如操控手指般掌握这颗树塔的蝴蝶忍,却感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又充盈了一分。
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她立刻明白了——木遁,能够吸收他人的查克拉,为她所用。
随着蝴蝶忍眉头一挑,那根气生根拴着一号上忍,狠狠撞在了树塔那七八米粗的主干之上,接着便源源不断地汲取他身体中的能量。后者晕头转向之间,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虚弱,毫无反抗的能力。
与此同时,还在地下疯狂逃窜的元真一注意到,那些根须活动的速度,居然比之前更快了一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木遁呢??】
见周身疯狂暴涨的根须已经封锁了所有可以穿过的缝隙,元真一心乱如麻。
这些树木,仿佛有意识般地在对他进行围追堵截!这些没有感觉得植物,凭什么可以这么准确地觉察出他的位置?
除了狂怒,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冒险潜向更深处的土地。
但很快他就绝望的发现,这些榕树的根须已经如群蛇或蛛网般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球形的牢笼。而无法在土中使用其他忍术的元真一,此时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至于用苦无去开个口?他切割的速度还没有这些根须长大变粗的速度快!
“一定会有疏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