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愣了一下,皱起眉头看李卿之,“李卿之,怎么回事儿!”
“仙人,小仙人也是好心,你别再训他了。”
李卿之眨巴眨巴眼睛,“听见没,我是好心。”
好心个屁!
李卿之要是好心,牢里的死囚犯都算得上本性纯良。
褚行眸子微眯,声音传到李卿之耳朵里,‘李卿之,她只是一个孤女,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两个馒头,是想叫人都来抢么。你在把她往死路上逼,你在杀人。’
‘胡说,我没动手。’
‘你叫别人动手,结果皆是同样。你心真毒。’
‘豁,生这么大气哦。别气别气,我这就去救人,可以了吧。’
李卿之朝褚行行了一个礼,“堂主,我告个假,要去助人为乐。”
严静儿将馒头藏在衣襟里。走过这片槐树林,就到土地神庙了。
是错觉吗?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该不会是要抢她的馒头吧。
这条路以前有这么长吗?怎么还不到土地神庙。
严静儿越走越快,到最后跑了起来。
几个人从旁边蹿出,扯她的袖子,饿狼扑食一般抢馒头。
“别抢,哥哥还饿着,等我带吃的回去。”严静儿只来得扯抢馒头那人的衣角。
那人嗤笑一声,将馒头塞进嘴里,扯严静儿头发,另一手高高举起对着她脸蛋扇下去。
严静儿吓得闭紧眼睛,手死活不松。
疼痛没落下来,耳边反倒响起男人的惨叫声。
眼皮掀开一条缝儿,入眼是卫清宁消瘦、挺直的肩头。
他手臂抻直,肌肉结实、拉出有力的弧度,手上握着一条槐树枝。槐树枝似利剑一般横在男人颈项间,只要稍微向前,男人喉咙便被划开一条口子。
男人额上泛着冷汗。明明只是一截破树枝而已,他竟会如此恐惧。
惧到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再看向四周,与他一起的几个男人尽数捂着腿倒在地上。腿在一瞬间折断,没法儿站起来。
这少年怎么办到的?他真的是人吗?
卫清宁声音清冷,如碎玉击石,“还给她。”
“还,这就还,你把树枝放下。”男人一开口,馒头掉到地上。
严静儿立即捡起来,揪着袖子擦两下,揣到怀里。躲在卫清宁身后。
他很瘦,肩膀却意外地宽,比哥哥还要结实。站在他身后,似乎所有的风雨都不会越过他染上她身。
午时阳光给他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
严静儿愣怔地看着卫清宁,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觉得他好好看。
卫清宁抬眼,隔着围观人群与李卿之对视。
李卿之眸中有一丝诧异。这群人他也能动,但论起果决利索,不如眼前那位少年。
“看到不得了的事情了。我是八圈剑骨,你比起我只高不低,差不多有九圈吧。你要不要加入剑堂,这样我就不会无聊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