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实在漂亮,拿来蒸着吃太浪费。
鼻尖微动。
血腥味儿。
抬头。
殷长衍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手中提了一串漂亮的五花肉。
“长衍,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肉?”
“你喜欢吃,我买了一些。”殷长衍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还有几株没处理完。拔是不能拔,唯一会火大,但也留不得。
王唯一下意识手环住铃兰,提高声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准你碰。”
殷长衍没说话,抬步上前。
人与人说话有一段舒适距离,远了声音过不去,近了不免会觉得冒犯。
殷长衍踏出舒适距离后不止没停,还单刀直入侵门踏户。
她无措的脸在他澄净的瞳仁中不断放大,轻而易举占满整个眼球并理直气壮地登堂入室。
起了一阵风。
他的长发擦过她的耳畔。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长发在她脑后随风飞舞,与她的融为一体。
离得太近了!
心跳快了三分,他长得真好看。
世间罕见的美人在她身下任她这样那样为所欲为停,打住,不能再想了。
露骨的心思见不得人,王唯一干咳两声掩饰羞涩,装模作样避开。
等等,避什么避,他们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的闺房生活么。
王唯一兴冲冲望回去。
她避开的时候,殷长衍眼皮微敛,澄净的眸子跟着渐渐晦涩。
于是王唯一猝不及防撞进一双低沉、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与被铁扇贯穿胸口那时一样。
殷长衍视线停在她脚上,毫不意外看到她裙摆微动。恐惧让她下意识后退,可她很清楚后退会伤到他,所以她强压下本能反应立在原地,维护他。
她的心善乐观一如以往。
他不舒服,没人能坦然接受被惧怕,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爱的人。
但她的维护令他心情愉悦,他可以容后发作。
殷长衍提起五花肉,笑了一下,“要怎么吃?红烧还是煎烤?”
诶呦这个成色真好看。
“煎烤!用街东头的八角、香叶和花椒腌制,特别入味儿。切薄一些,肉一烤就卷边儿,可太香了。”
“行。”
殷长衍出门一趟,买齐了烧烤用的香料。
付钱的时候随口问道,“听着有鸡叫,店家后院养鸡吗?”
“客人耳力真好。我媳妇儿在后院圈了三、五只,供自己家吃。”
“鸡蛋卖吗?给我拿一个。”
一个?一个够谁吃?“可客人是要买一打吗?我家量不够。沿这条路直走然后右转,有好几个提筐子卖鸡蛋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