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他一根手指头,嘟起嘴啄吻了一下。又觉得有点儿敷衍,为表诚意,伸出舌尖细细地舔吻了一遍。
他看起来有几分享受的样子,太好了,保住抱梦童子了。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很喜欢。就这么说好了,你别刁难抱梦童子。”
饿了饿了,厨房有清炖排骨的香味儿,去舀一大碗吃。
王唯一走远,殷长衍抬起手,光透过手指,上头有清晰的亮晶晶纹路。
下巴微扬,舌尖舔舐手指,与她留下的痕迹缓缓地重合。
呵,抱梦童子。
第二天。
时辰过了寅时,太阳渐渐地偏移。
红色轿子呢?抱梦童子呢?
“殷长衍,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用观音土和香灰抹祂。”
“冤枉。”殷长衍说,“唯一舔过的手,我都舍不得洗,怎么会去碰它们。”
“可是抱梦童子还没到。”
“祂走得慢,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唯一眸子一眯,听出点儿不对,转身离开。沿着路去寻找。
“唯一,走那么急,等一等我。”殷长衍推着轮椅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找到抱梦童子的时候,是在巷子里。
抱梦童子浑身湿漉漉,双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像动作慢放十倍,宛如蜗牛在爬。
不用问,除了殷长衍谁能干出这事儿。
“怎么回事儿?”
“你看到了,天地良心,我这次没用观音土和香灰涂祂们眼睛。”
王唯一气急败坏,“我是问你祂们为什么这么慢!”
“祂们踩水了。”殷长衍说,“抱梦童子双脚沾水,身子会比从前重千倍万倍,行动迟缓。看样子,他们踩的份量相当之多。”
“你倒的水?”
“是我。”殷长衍供认不讳。
“抱梦童子的行走路径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你怎么找得到?”
“祂们的路径古板且单一。昨天你找祂们时,我也有陪同前往。”
昨天晚上并没有下雨,地面怎么会有水,还恰好能为他所用。等等,他怀里抱着的大瓷瓶?!
“水是你倒的?你也太缺德了吧。”
“那不是普通的水,是大师开过光的净水。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王唯一要气死了。
他嘴上话一套套的,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下起黑手来一点儿都不带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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