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拿筷子挑起面条,尝一口后,面露惊讶,大快朵颐尽数吸溜进肚。
边咽边说,“老板,再来一碗。”
面馆当天就爆满。
殷长衍忙到脚几乎没有离开锅子前,王唯一数钱数到手软。
晚上。
王唯一借了个算盘算账,惊叹道,“长衍,我们赚回本了。照这个势头下去,咱们家过两年就买得起独栋小院。”
殷长衍瞧了一眼见底的猪油罐子。心情复杂,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会喜欢这种油腻腻的东西胜过盐水煮面。
他很不理解。
破庙。
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
高大的佛像倒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长长的香案上蒙了一层灰尘,香炉里面积的香灰泛冷如霜,积压了厚厚一层。
玉少一闲适地坐在神像头顶,右脚脚腕搭在左膝盖上,指间夹一根翠玉衔环细烟杆子。
颈项微偏,静静地打量着手中的七宝琉璃冠。
殷红的薄唇吞云吐雾,模糊了半张俊美的脸,变得悲悯难辨。
明明是欺神压佛的人,周身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性。
前几日,垂泪菩萨突然找到他,说是丢失已久的小竹子找到了。小竹子现在的身份是铁匠的女儿,名字叫竹青。
外面有动静,垂泪菩萨带着女儿回来了。
玉少一倏地坐直身子。
女儿是女孩子,女孩子应该不会喜欢烟味儿。
玉少一两只手挥了挥,打散空中的烟味儿。
“小竹子,你就是我的女儿小竹子吗?我是爹。”玉少一有三分紧张。从高处一跃而下,跳到竹青面前。
竹青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两步。
待看清他的脸后,愣住了。除了戚言枫,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俊美的男子。
早就听说玉少一极为强大,天下各个宗门就没有不忌惮他的。原以为是个严肃冷峻的中年男子,今日一见,才知晓他跟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一样。
他好像还有点儿局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腰带。
竹青心生好感,一下子就不紧张了,“我叫竹青,我爹是铁匠。”
玉少一眨了眨眼睛,“我女儿小竹子肩膀上有一个竹笋胎记,听说你也有,你会是我的女儿吗。”
“肩膀上有胎记的人多了去了,胎记长成竹笋模样的也不少。就凭这一点,不能证明我是你女儿。”
“还有一个方法。”玉少一说,“我当年修炼邪功,娘子抱着女儿陪在我身边,我失手将一柱邪功打进女儿体内。你是不是我女儿,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