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说话。
正巧他也是。
季道和荀或介绍双子塔的历史,九八年落成,至今仍是全球最高的双栋大楼,是大马地标。
展览厅里人有些多,荀或紧随季道注目又谛听,是过了一阵子才发现季玄没跟上。
他当即就回程去找,遥遥看见季玄被隔绝在人海外,眺望着落地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白衬衣单薄,立得疏淡落寞。
季道在基座商场找了间西餐厅,出来时天已完全黑下去。他们三人又从商城穿过广场,在一道人工小桥上拍摄几帧双子塔夜景。荀或想给三人自拍,自己留念用的,但季玄说不了,镜头容不下。
荀或感觉到什么。
“那不拍了,反正录了像。”他故作大方地说。
回程路上荀或几次尝试将话题转给季玄,都被淡淡了结。
后来他就不想聊天了,装模作样打个哈欠说玩得真尽兴:“不过好累啊。”
季道坐在副驾驶座,闻言转过头来让他先睡会儿,又悉心教他如何将椅背调后,末了亲昵唤声:“晚安puppy。”
“不要叫他puppy,”季玄终于忍无可忍,用马拉话警告,“这不礼貌。”
语言的切换令荀或感到陌生,季道回以同样陌生的语言:“他不介意,他很玩得开。”
“我介意。”
季道没再回嘴,心想果然。
荀或不明白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但知道是关于自己,便不好开口问,不太灵光的小脑子一劲儿琢磨,但思虑又使他渐渐感到切实的疲倦。
在眼睑逐渐沉重以至闭合之前,季玄站在落地窗前的侧影被再次投射在荀或脑海里,像古旧的默片,黑白线条铺陈闪动,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于无声无形。
睡得很浓,是由季玄下了车门到后座对着耳唤醒。
地下车库的光线虽亮但苍白,因着惯常照耀的是车而非人,少了点活的气息。
季玄从这样的布景里探进半身,轮廓更形黯淡。荀或将醒未醒,惺忪辨识着这人姓甚名谁,等季玄又柔声在耳边落下一句小荀,忽有莫名的委屈涌上荀或心头,竟使他一时忘却此处还有旁人,张了手软糯地喊哥哥抱。
季玄似是一怔,而后季道如他预料笑出了声。
靠在前门上,别有深意地重复“哥哥抱”。
第35章7月14日忌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