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慧安把石腊红挖来,林霁云把他种在盆里后便动手开始嫁接了,他先去屋内取了一把小刀,用火消毒过后,等其冷却,便把石腊红的顶部枝叶割掉,将露出的枝干割成v字形,再把百日葵带花苞的残枝修剪到三分之一尺左右的长度,随后将百日葵的枝条端割成与石腊红枝干契合的尖v型,紧密地插入石腊红的枝干,最后用棉布条将接口处绑好,用水喷湿棉布条,简易的嫁接就算完成了。
林霁云像这样如法炮制了好几处,等全部嫁接完毕,就看到小表弟充满怜悯的目光。
表哥心里还是放不下能见到陛下的机会吧,竟然弄出这种蒙蔽自己的法子,假装百日葵还能活。
这全都要怪李禹然,都是他的错!
被小表弟怜悯目光环绕的林霁云:……
怎么感觉他好像精神不正常一样,林霁云试图解释道:“这是植物嫁接,可以让百日葵长在石腊红的枝干上。”
小表弟疯狂点头,一副对对对,表哥你说得什么都对的样子,让林霁云想再解释却一拳打到棉花上。
算了,他也是第一次尝试,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说得再多表弟也不会信,只有成功了对方才会相信自己。
林霁云默默把地上的残枝败叶清理干净。
就在这时,有人在敲宿舍院门,张慧安去开门,是听到百日葵被毁的花草社老师来了。
花草社的老师听说百日葵被诗社的学子毁掉后,心急如焚,赶紧过来想看看被损毁成什么样,还有没有挽救的方法,但是来得太晚,只能看到被捆在石腊红枝条上的百日葵,陷入沉默了。
从没见过这么玩的,这学子脑子不会被诗社的人刺激得有问题了吧。
他指了指花盆,小心翼翼道:“你知道这是石腊红吧。”
林霁云点点头,“我知道。”
老师又再次强调道:“就算百日葵绑在石腊红身上,它仍旧是个石腊红,是没法参加展览的哦。”
“我不是绑。”林霁云知道老师误会了,“这是嫁接,是让百日葵借石腊红的躯干生长,他们是一体的,到时候还是可以展览的。”
这越说越玄幻了,一株植物怎么能长到另一株植物上,还长为一体,看到强行绑定枝干的白棉布,花草社的老师确定这学子脑子已经有问题了,因此说话语气非常怜爱——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当然能展览,不过没有长在一起,那绝对不可能呈现给陛下。”
不同的植物怎么可能长在一起呢,花草社的老师很同情林霁云的遭遇,也不想再刺激他,就顺着林霁云的话说。
老师看向院子角落石腊红和百日葵的混合物,反正过不了两天,百日葵就会因为没有养分供给而彻底枯萎,这学子也能认清事实了。
林霁云丝毫不知道老师的想法,还以为对方理解了嫁接,松了口气。
至于花草社老师最后一句话,林霁云觉得自己嫁接成功的把握也不是百分百,如果百日葵嫁接失败,那他肯定不能参加花草社的展览,这也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