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对面,一个路过的男生忽然“咦”了一声,语气透露出惊喜,像是不知为何莫名收到了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
杜嘉一:“……”
她勃然大怒:“你找死!你有病吧!把钱给我再走啊!”
“什么徐然啊!明明是你爹我辛辛苦苦做的任务啊!能不能看清了再给钱啊!”
她对着天空哭嚎,越骂越委屈,索性把脸埋进膝盖,呜呜咽咽,“你个人工智障入职前就没有受过系统培训吗?一点都没有职业素养,我要举报你权责划分不清!”
“《申论》做没做过啊?知不知道应该垂直细分领域,提供差异化服务,不同群体精准赋能,提高营销颗粒度,扩大流量入口,提供千人千面个性化服务,最终实现全产业链供给覆盖啊!”
她一口气流利说完,擦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中气十足地指天大骂,“垃圾玩意,我祝你永远考不上事业编!这辈子都废了!”
杜嘉一这么生气不是没有理由的。
和今天相同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换而言之,她被来路不明的系统绑定并强制执行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明明每次兢兢业业不辞辛劳完成任务的人都是她,但当发放奖励的时候,却总是冠上了别人的姓名。
累死累活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杜嘉一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纯大怨种,恨不得把这系统隔空狙了。
然而,跟之前无数次一样,这傻b系统在她做完任务就跑路了,比她那对有钱生她没钱养的烂人父母还不负责任,气得她头上鬼火直冒。
身后的人刚走近就听到这一句当代最恶毒没有之一的诅咒,惊疑不定地停住了脚步。
半晌,她谨慎地出声:“杜……学姐?”
杜嘉一回过头,看到是跟她同校相熟的学妹,脖子上挂着个相机,一看就知道是出来摄影的。
她应得有气无力:“嗯嗯。”
学妹走过来跟她分享自己拍的樱花,问:“学姐原来是想考公的?看起来好辛苦啊。”
她把杜嘉一的恶毒诅咒误认为是上岸失败的泣血悲鸣。
“没有,我的心愿是毕业后就回家啃老,无缝衔接养老生活,最好再找个智商不高的老实人帅哥热热炕头,混吃等死过完这产出不了价值的下半辈子。”
杜嘉一十分诚恳,礼尚往来关心她,“学妹系统解剖学背完了吗?阶段考考得怎么样?”
学妹:“……学姐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
杜嘉一慈爱地目送她狼狈逃窜离去。
调戏完学妹,她先前阴暗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撑墙站起来,哼着歌往来时的方向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