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里应外合,云家的万贯家财,自然手到擒来。
至于云姣,一个声名尽毁的自梳女,最好的结局,不过是青灯古佛一生。
不过,邵渊觉得,更合适的结局,还是她愧于有辱家门,自缢身亡更好一些。
这招,极毒,却极有用。
只要做实她便是那颗红痣的主人,便是有人觉得其中可能有蹊跷,但流言早已传扬开来,是真是假根本无所谓了。
邵渊站在湖边的柳树下。
旁边不远处便是云家的布行。
如今初春时节,柳树已然发芽,一片盎然之像。
邵渊沉闷了数月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片刻。
这几个月来,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好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马上就要付出代价了。
心情愉悦地看着街头出现的带着云家家徽的马车,邵渊迫不及待等着云姣跌落云端的那一幕。
很快,马车便缓缓靠近了布行。
他安排的那个“疯子”也已经出现在了街角。
一切万事俱备。
见马车走到了近前,安排好的疯子也已做好准备,尖叫着便冲了上去。
邵渊的唇角弯起了满意的笑。
可下一秒,他的笑凝滞在了嘴边。
那个冲上前的人,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冲得随行队伍人仰马翻。
云姣也并未如设想那般狼狈从车中摔下,恰到好处地露出那枚致命的红痣。
相反,那个疯子被一个高挑精瘦的男子一脚踩在了地上,黑色的长靴狠狠踩在他的脸上,半分都动弹不得。
那个人?
邵渊吃惊地望向那个出手的男子,而后大惊失色。
是凌然。
云斐身边的侍从,凌然。
怎么会是他?
在他震惊之时,马车的车帘被撩起。
坐在马车中的,是一对容貌极其出挑的男女。
正是云姣和云斐。
宽敞的马车内,云姣坐于主座,手握暖炉,鬓发高盘,光华夺目,雍容非常。
她坐在那里,更显出了此刻邵渊的落魄。
而一旁的副座上,则是初春之时依旧身披厚厚狐裘的云斐。
此刻,两人同时望向邵渊。
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自取其辱的猴子,在看一出拙劣至极的好戏。
邵渊顿时反应过来,他被骗了。
云斐根本就没想和自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