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羡,你敢?我若死了,你们也得跟着我陪葬。”
温霆被如今的情形彻底弄懵了,竟然大失稳重,玩起了威胁的把戏。
裴羡眉宇间却十分镇定。
他轻蔑看向温霆,“燃起轰天雷的确乃是下下之举,但是温侯,你敢和我赌吗?”
温霆不敢。
即便他敢,身后的邺水诸位望族亲贵也不会让他敢。
“温侯,这事本就是你停妻再娶在前,的确不合礼法道义,不若就让他们走吧。”
“是啊,况且许寿许将军在邺水名望甚厚,若真执意围杀许将军在此,恐失人心。”
今日来参加婚礼的还有不少名门望族的夫人。
她们对今日情形感触更深,对于容屏晚和云姣二人也是眼中满含同情。
一个明明是妻,陪温侯起家,却被无故降为姬妾。
一个更是无辜,莫名其妙被骗婚,从仲西跋涉而来,却换了这么一个结局。
见身边的人或是同情容屏晚他们,或是向着许寿一行人,更有甚者,更是隐晦地提醒他,裴羡的势力是有多么强大。
这让温霆的面子里子都十分挂不住。
可是,温霆环视厅堂内一周,他绝望地发现,没了容屏晚,没了许寿,更没了云家人的支持后,堂内的这些人对他的敬重,根本所剩无几。
他甚至想一咬牙一狠心,随手在这些人选取一个施加以光环。
可是,他犹豫了。
他只剩下了最后两次一级光环的机会,这两次机会,事关他的霸业,他实在无法在此刻轻易决定出。
而二级和三级光环又充满变数,根本无法化解他眼前的局面。
这厅堂中,他最想控制的便是裴羡。
可他已经在裴羡身上失败了两次,再尝试第三次,也不过是无用功。
没关系。
温霆只能努力劝慰自己。
这天下英才非只有他许寿一人。
这邺水也并非只有容家一家可用。
便是没了他们,自己依旧是邺水的温侯,依旧是这大祁双雄之一。
“好,今日我便放你们走。但是许寿,你背叛旧主,难道还指望他日能寻得新主,如我一般毫无芥蒂地信任你吗?”
“还有容屏晚,我可以让你带走阿倱,但你们容家不允许再出现在邺水地界之上,否则,必驱之。”
他这样说,还有着一丝威逼利诱留下二人的心思。
“好。”许寿和容屏晚同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