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理,何须畏前畏后?
“到此为止?”
云姣可不想让事情到此为止。
她一路艰险到了郦城,以自己有瀛人情报为由见到了褚少帅,而后更是一路周旋在郦城众人中间,替褚少帅平衡城内诸多势力关系。
后来慢慢打出名声,才找到了此世的时峥,也就是肖砚璋。
这一个月,单从日历本上看,不过短短三十余页。
可其中艰辛,何其多也?
原主更是被葬送在了左亭安的一句误会中。
“可以,那请左先生登报致歉吧。”
云姣收敛起了所有表情,那张精致的脸上,没了丝毫曾经的温婉,而是骇人的冷。
“左先生随手所写的小说,成了那些愚人攻击我的武器,左先生岂不是也做了帮凶。既要到此为止,这件事不能不解决吧?”
“不可。”
左亭安下意识拒绝了。
看着对面以同样看死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云姣和肖砚璋,左亭安紧张地喉咙上下滑动了几下。
“那篇小说是快两个月前的刊物了,大家不过当时讨论过一时,如今早已淡忘,若此时重提,不是加深大家的印象么?何况那小说我也在开头说了,故事纯属虚构,旁人乱猜实在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话里话外,竟是将自己的责任全部推脱了出去。
云姣可不想听他在这里乱扯了。
“不登,也可。沪城的所有报刊,在左先生同我和云家致歉之前,谁都不允许刊登左先生的作品。”
云姣的视线在一众或惊或怒的人脸上划过,最后落到左亭安满是不忿的脸上。
“我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是,如今情形紧张,这沪城谁能笃定就没有和瀛国人私下联络之人呢?我只好请那些报刊的负责人来沪军司令部坐坐了。至于他们被放出去后,百姓如何猜测,会不会对报社造成影响,那也实在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竟是将刚刚左亭安说的话悉数奉还了。
如何猜测?
如今华国人对任何沾上瀛国边的人都是深恶痛绝。
如果这些报社负责人因为和瀛国人私下联络这般的理由被请走,那么他们这报社怕也是开不下去了。
义愤填膺的百姓足以一人一口唾沫淹了他们。
左亭安呼吸一滞。
云姣好狠毒的心思。
她这是让那些报社来给自己施压,而自己此刻也没办法和这些报社全部闹翻,否则自己的小说刊登在何处?
离开沪城?
去哪里?
何况沪军地管辖范围不止一个沪城,再走的远了,自己积攒的这些名声也都不管用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