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文一直在这里待到了临近中午,而后才起身离开。
他走出屋子时,正好看见拎着食盒站在院子里的管家。
他应该回来很久了,可一直没进去,而是在外边等着。
两人交换了一个有些隐秘的眼神,而后张好文友好地笑了笑,推门离开。
管家又站了片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拎着食盒进了内屋。
“少爷,吃饭吧。”
食盒的保温性能很好,里头的菜还带着热气。
左亭安在司警署待的那些日子,虽说能吃饱,但要想吃多好是谈不上的。
加上此刻对未来有了新的规划和憧憬,他一下子胃口大开,吃得都有些狼吞虎咽了。
看着左亭安吃饭的模样,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少爷,您真要和他合作吗?新军在老百姓间的名声可不算好,这个张好文更是之前传出过和瀛国人拜把兄弟的传闻。之前说您和瀛人的那些事不过是泼脏水,但您要是应下来,这事就不好说了。您要不再想想?”
左父虽然私德有亏,但是活着的时候一直是支持沪军的爱国商人。
他死那年,瀛国和华国的战争刚刚爆发,左父还捐了不少棉衣去前线。
若是他泉下有知,自己的儿子要投靠一个和瀛国交好的司令手下,怕是死都死不安稳。
到底是看着左亭安长大的,管家还是有些不忍心。
可左亭安却仿佛被触犯到什么一般,砰一下将筷子摔到了桌上。
“够了,你不过是个管家而已,主家做什么决定,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左亭安十分厌烦地瞥了管家一眼。
他之前就不是很喜欢这个老管家,天天想管着自己,自己当初结交朋友的时候他就说东说西。
要不是看在他在自己被抓期间四处奔走的份上,自己今天非得给他点教训。
管家沉默了下来,良久后,他低头道,“是,少爷,是我逾越了。”
良言难劝想死鬼。
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他还是管好自己吧。
半个月后,张好文派人给左亭安的住处送来了一个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