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之人头垂得更低:“回禀王爷,属下到的时候,棚屋里只有刘老大人还在睡着,棚屋外的衙役被人打晕,看手法应当是燕然,但他同庆姑娘的身影属下未曾见着。”
萧静捏着信笺的手指一顿:“告诉甲一,不必在清潭衙门停留,率队直奔杨柳村。”
“是!”
马上之人奔回最前方,同领军的甲一说了几句,甲一点头,手指一抬,队伍重新上路。
萧静面无表情放下纱帘。
他重新翻开手中信笺,默默又看了一遍,眼底情绪意味不明。最后他将信笺原样折好,重新收入怀中。
与此同时,清潭县城里,师爷连跑带爬地冲进后院,将正厢房门拍得叭叭作响。
“大人!不好了!大人!快开门!”
片刻过后,陈栋平披着外衫,慢腾腾开了门,他眼睛都没睁开,一张嘴就打了个哈欠:“一大清早鬼叫作甚!”
师爷一脸惊慌:“大人,刚刚接到消息,北疆王殿下率领大批人马正在来往清潭的路上。”
“什么?”陈栋平面露喜色,衣带系了两下都没系紧,瞪了一眼师爷,“愣着做什么?还还不赶紧叫人陪本官去城外迎接北疆王殿下?”
“大人,不能去接!”
陈栋平看傻子一样看他:“师爷睡傻了不成?北疆王都到门口了,不去迎接的话,万一王爷发怒,咱们等着掉脑袋?”
“眼下就是要掉脑袋了!”师爷焦急跺脚,“大人,杨柳村那边到现在都没回衙门交接班,说不定是出事了!”
陈栋平瞬间脑子一懵,反应过来:“那还不赶紧叫人!”
“去哪啊大人?”
陈栋平一双斗眼怒视,抬脚踹过去:“当然是去杨柳村!掉脑袋和诛九族哪个厉害?走小路!快去备马!”
陈栋平带着人风风火火赶到杨柳村外棚屋,昨夜守卫的衙役统统在树下晕着,依然没有转醒。见无论怎么拍打对方,这些人也没反应,陈栋平脸都白了,劈头便迁怒刘澎年:“刘老大人能否解释一下,这些衙役是怎么回事?”
刘澎年早起已经给这些衙役看诊过,知道对方不过是被高手给点了穴道。心中确定了金鳞甲卫昨晚便到,刘澎年更是不惧陈栋平发疯。
论官职他正五品,岂会担忧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刘澎年一脸无辜:“老夫起来,推开门就见到这样,怎么都叫不醒,倒是把老夫吓得不轻!陈大人问老夫发生了何事,老夫还想问陈大人呢。”
陈栋平焦躁又问:“庆姑娘人去哪了?”
刘澎年道:“庆丫头昨日白天去了趟小院回来便说不舒服,老夫瞧着她有些疑似被村民传染的迹象,便劝她去小院先住着去了。”
昨天庆慈便是这么交代的刘澎年——只说她人在农家小院里,这群怕死的人是绝对不敢进院核查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