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卿还是不答应,打她爪子。
周希云配合地端开卤菜,将清淡得能看不见多少油花的莲白和白灼菜心移这边。
乔言执着筷子戳戳碗里的饭,幽怨地扔过去一个眼刀子,在桌子的遮挡下踩周希云一脚。
周希云不喊痛,面不改色夹一大筷子菜心放她碗里。
乔言眉尾不受控制抽动,只想把碗里的饭菜全扣这位手上,但无奈有心没胆,半个字都不敢说。
浪费粮食不可取,真那么干了,徐女士保准会气得上棍子揍人。
傍晚的关门亲密丝毫不耽搁她俩的相互“伤害”,这点永恒不变。
乔言改变不了只能吃小菜的现实,一连在桌下踩了周希云好几次。当然,也不是下狠心真踩,仅仅用脚尖点点,没使力。
周希云全程无波无澜,吃凉拌辣毛肚,吃水煮肉片,吃椒麻鱼块,样样都是香喷诱人的食物。
明摆着无声作对,故意吃给某人看。
乔言扒了大口白米饭进嘴,眼都不眨地盯着周希云。
长辈们不管她俩,习以为常了,尤其是姥姥,中途还能帮周希云夹两坨排骨,慈祥叮嘱多吃点。
“你们年轻人工作压力大,吃饱点,明天好做活。”
排骨是酱香的,不辣。
桌上已经不剩几块了,盘子里全是软烂的土豆。周希云把排骨夹给乔言,转而让给气包,气包这才消停了,老实啃排骨。
病患需要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
这天乔言比往常都更早上床,九点半就躺下了,安生闭目养神酝酿睡意。
周希云留在楼下待着,没跟上去。
彼时姥姥已经上楼了,老人家的房间挨着乔言,她俩可不能再像白天那样。姥姥只是年纪大了,眼睛不花,耳朵不背,真有事哪能瞒得过她。
也许是下午那阵打的功劳,乔言今晚入睡很快,一夜好眠。
高烧后的恢复期需要一定时间,不是烧一退就能好彻底,事实上后面多多少少还是出现其它症状,轻微咳嗽,持续鼻塞,容易畏寒……病一场的威力不小,搞得随后一阵子的免疫力都不太行。
乔言需要去卡法工作,得过去了,但徐子卿和姥姥都要求她晚上回西井大院,这样两位长辈也能照顾她一些。乔言没反对,应下了。
店里那边,容因比较关心乔言这个伙伴,提议她再回去歇两天,这里容因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乔言没有,执意要干活,能分担一点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