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喊出来的叫声岔气,口鼻被遮掩住,然后刀光从右肩上划过,刺向了向左斜下方。
他眨着逐渐空茫的眼神,无知无觉的倒了下去。
瞳孔最后,只映照出了那双还沾着血迹的蓝色眼眸与捂着喉咙倒下的江上。
“呼——突然有人敲门,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原来是来换班的。”
吓死他了。
刚刚解决完最后一个人就来了其他村民,都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倒霉。
安原理擦了擦溅在眼睛下的血迹,所幸衣服是深颜色看不出来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看出来了也没关系,毕竟他现在也不打算隐藏下去了。
他蹲下嫌弃似的把匕首上的血迹在江上的身上抹干净,重新踹回了口袋里。
身后重重的背包让他叹息一声,莫名其妙想到了背着书包上学的学生们。
不过,跟学生们不同,他包里的东西如果被外人看到估计要在橘子里蹲个十几年了。
安原理背着一包炸药包,低下头从已经无人的武器库走出。
今天是祭典的第一夜,根据两个小朋友的情报,除了看守的村民们,余下的人都去参加祭典了。
非主路的枝干道不会有人乱窜,再加上附近有个武器库,就更加没人了。
没有他想象得爆炸齐飞的惊险场面,他潜入用匕首一个个把人解决掉,完全没小朋友们说得回溯场景刺激。
从森林里走出一条野路的安原理喘气,抬头看向前方映照出明月后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的目的地,到了。
回想了一下脑海里拟建的湖边水坝3d构造图,他擦了擦额头上还没滚落的汗珠,真心实意的替自己默哀三秒。
这么大的工程他今天是别想睡了,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明天已经为他预订好了。
世上的人们只看到了炸弹犯的疯狂、可怕和扭曲,怎么就没人知道他们制作炸弹有多头秃,安装炸弹有多辛苦呢?
不,不对,炸弹犯不做人事,他这是为民除害、正当防护,怎么可以和炸弹犯混为一谈,看来是傻了、傻了。
湖中心,坐着充气皮艇的两个小孩看着不远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兴高采烈模样的安原理面面相觑。
诸伏景光“安原哥哥这是怎么了?”
松田阵平严肃“不知道,看起来病情又严重了。”
小猫眼忧愁叹息“我们就不应该让安原哥哥去做这种事情,他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
“是啊。”
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确认了安原理的精神状态就是一朵娇花的松田阵平也很担心。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只有安原理能做,他都想上手了。
小卷毛恼火自己的没用“我以后一定要学会安装炸弹。”
他手那么巧,学这种东西肯定也不难。
诸伏景光也道“我也要学会射击。”
想到第三次回溯时跟树林里汉子对峙的那段时间,五枪只中了一枪还把自己虎口弄出血的诸伏景光定下了未来目标。
两个未来成为警察的小朋友心底怀揣着朴实无华,实际上又怪异非常的梦想。
齐齐的想着学会不该学会的东西,帮助屑侦探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