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南一心里觉得有些疑惑,难道两人独处这段时间,还没发展出感情?
“过来擦药。”厚毯吸了君渊的足音,男人刚刚沐浴完,行走间宽袍露出尚透着水汽的胸腹线条,不显温润,反而带着十足的力量感与侵略性。
他将药箱放于桌案,视线不偏不倚看向南一,“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哦。”
南一挪坐到桌前,挽起袖口,“没有很严重……我觉得伤口都长好了。”
君渊盯着雪白肌肤上那两道刺目的红痕,眼神愈发不悦,“留疤不好。”
南一从小被他锦衣玉食的养着,极少受风吹日晒,身上常年有着淡淡的南檀气息,皮肤更是莹白如玉,没有一丝一毫瑕疵。
这大概就像收藏品或所有物受到损害的心情。南一自嘲的想,他现在毕竟是君渊的炉鼎,若留下疤痕,可能会影响使用感吧。
药膏冰凉,涂在伤口处还有些舒服,可惜,这伺候人的却不是个熟手,南一抱怨道:“你下手好重。”
君渊抬眸,眉目间颇有躁意,但手下仍舒缓力气,其实他已经很轻了,但他惯常拿刀的手指布满粗茧,南一皮薄,受不住力,只能轻一点,再轻一点。
擦完药膏,君渊收起瓷瓶,说:“等药晾干。”
南一半臂撑首,原本想装困不搭理君渊,耳边却又听见他说:“今日起,你搬回佛恶殿住,以后邪枢院也不要去了。”
“……”南一立刻瞌睡全无,坐正道:“为什么不要我去?”
“长本事了,还敢问我为什么。”君渊面色平静,冷淡勾唇:“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短短几日身上就多出这么多伤?”
男人也不等南一辩解,音落便转身朝里走。
南一急忙起身,追去挡路,“我、我……”
君渊垂眸看他,“怎么?”
相伴多年,南一清楚知道这暴君向来吃软不吃硬,纵使心中厌恶,但他仍旧放轻声音道:“可是……我想、我想去邪枢院,成日在一梦多秋呆着好闷。”
男人不为所动,南一便继续撒娇,“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闷?”君渊终于短促的笑了一声:“不是让你回佛恶殿住吗?以后就不闷了。”
“……”
南一凑近了些,一张小脸面露难色,“其、其实也不是很闷。”
君渊屈起一指抵住他额间,隔开点距离,冷淡道:“撒娇也没用。”
暴君霸道,平时就爱管天管地,一旦决定了的事更不会轻易改变,但此事南一绝不能妥协,只能坚持道:“你怎么能这样……反正我要去,腿长在我身上,你还能天天看着我?”
“没我的允许,邪枢院谁敢放你进去?”君渊揉乱他额前的头发,见小狐狸满脸的不高兴,勾唇道:“你到底去邪枢院做什么?说出个理由我便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