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他开口,很温柔地问自己的小宠物。
“你出去找吃的,方便带我一起吗?”自从发现美人听不懂官话,青年再开口时便尽量避免了繁缛字眼。
他在屋子里待得烦闷,美人出去找食物时,只有喜鹊们同他作伴。
美人每日在窗台上放一碟红果,喜鹊就飞来啄了吃。他闲来无事,就同喜鹊抢那碟子,你进我退,拈着红果一颗颗扔出去,引着喜鹊飞来飞去地抢。
久而久之,喜鹊瞧见他出现在窗边,就飞下来嚷他,喳喳叫着便要来啄他的手。
“你同它们真要好,”美人在旁边看着颇为羡慕,“它们从来没飞到我手上过。”
青年不动声色地弹了颗小石子,惊走了气势汹汹的喜鹊,昧著良心点了点头。
“出去要走路的,你行吗?”美人看了看他胸腹间的伤口,颇为忧虑。
青年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青年知道绝对不能在美人面前说不行。
他咬了咬牙,起身拢了衣襟,走下床来,“没事。”
还是疼的,走几步路,青年额上就泛起了细密的薄汗,下颌紧绷着。
美人瞧见他的神态,微微蹙起了眉。
青年明明很疼为什么要说不疼?
是真的太想出去玩儿了吗?
大概是这样的,美人暗自点了点头,小兔也要经常去草地跑一跑,见见太阳才能长大的。
那也没什么难的,美人这样想着,上前几步,在青年的惊呼声里抄起对方的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青年靠在美人怀里,一句“放肆”险些就要脱口,被生咽了下去。
“公子……这是做什么?”青年从喉咙里逼出句话来。
“带你出去玩,别难过。”怀里的青年眼睛都红了,看起来颇为可怜。
青年:“……”
深山无人之地,他日日同人宿在一处,耳鬓厮磨,交颈而卧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居然倚在人怀里。
对方不通世事,自己也不顾礼义了吗?
美人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如今一无纳采,二无请期,自己就将人这样轻薄了。
青年越想越是愧怍,心中已然将自己当作了寡情薄幸的负心郎。
“你要搂着我,不然会掉下去。”美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轻柔得很,生怕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