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见棺材不掉泪。&rdo;
二人碰杯。
童副官悄悄地溜了回来,他被抓破的脸虽然洗过了,但仍有一条明显的挠痕。他心虚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黄一彪瞥了他一眼,拨开唱针:&ldo;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马上就到明天了,明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忧,几人快乐几人愁。都回去睡了。&rdo;
代主任饶有兴致:&ldo;一彪,不忙,再放一首舞曲吧。我早听说钱总和唐参谋是上海警备司令部的舞会皇帝和舞会皇后,借此机会,我也想目睹一下二位的风采。&rdo;
唐一娜:&ldo;是不是来日无多,你怕以后没有机会了?&rdo;
代主任:&ldo;唐小姐实在多虑了。我不过是想为今晚的party,有一个华彩的落幕。&rdo;
唐一娜:&ldo;那好啊!&rdo;转身面对钱之江,伸出手来,&ldo;钱总,就算是最后的一曲探戈……&rdo;
钱之江放下酒杯,笑了笑,突然上前去,一掀桌布,把会议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然后站到了桌子上去,又把唐一娜拉了上去。
黄一彪挑了一张唱片,放起探戈舞曲。
钱之江和唐一娜如从前一样,随着音乐,跳起了探戈。
唐一娜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钱之江带着她,疾步向前。
唐一娜悄悄地流下一行泪。
如此狭窄的桌子上,钱之江同样甩头、转身、踢腿、旋转……
他手上的佛珠晃动。
代主任看着……
黄一彪看着……
童副官看着……
汪洋看着……
特务看着……
探戈中的钱之江和唐一娜如入无人之境,似乎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静悄悄的,晨光照了进来,显示新的一天开始了。
汪洋一觉醒来,头晕脑胀,感觉要吐,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而钱之江似乎还在睡着。
汪洋在洗手间吐完,头重脚轻地回来了,一头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当他起身看钱之江时,不禁惊恐万状‐‐
钱之江已经死了。
司令的车飞速地驶过来,车还未完全停稳,刘司令就跳了下来,直往七号楼里跑去。
刘司令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