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一个二进出的宅子,都不够他家下人住的,怎么配得上谢潇澜?
谢潇澜如今瞧他还有些感动,并不理会他的抱怨:“住着尚可,你那处宅子离贡院远,我届时不方便赶去,且如何能将其他好友丢下?”
“……那、那让他们同去也好,有数十位下人照料你们起居,哪里用得着外出用膳?”印商陆被他的好态度给搞得受宠若惊,当即就表示愿意将他其他友人也请去。
“不用那般麻烦。”
先前宅子里的小厮来报信时他们都听着的,都知道何意在街上被坏人给掳走了,可当谢潇澜给他们介绍时都觉得有点不真切。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真会玩儿。
回到宅子里何意便借用厨房了,这里没有药童白芍,也没有在谢家时那两位帮他做事的小厮,便只能他亲自熬,他也怕这宅子离的厨娘做不好。
谢潇澜同他们介绍了彼此,出于礼节性让他们认识一番。
“你们是之淮的好友便也是我的好友,以后常见,可要亲近些。”印商陆正经起来还是很能唬人的,到底是印家少爷,哪能一直不正经?
之淮,是谢潇澜的字,自从离京就再无人这般称呼他了,若非此时,他怕是也要忘记了。
起初各个还有些无措,可读书人到底骨子里就高傲,且他们都是举人,也算有才能,再听他这般合眼缘,自然也能深交。
南灵微更甚,和印商陆脾性相投,一拍即合,当下就热络起来。
何意同小厮端着药进屋时,就听他们已经相谈甚欢了。
他走进去示意小厮将药碗放下:“我熬了些防风寒的药,你们一人喝一碗。”
“好,多谢嫂子!”
几人也不客气,当下就端着药碗一饮而尽,还以为会是苦涩难忍的汤药,可入口不仅不觉苦涩,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清甜。
翟子桥惊讶:“嫂子这药竟是甜的!”
“兑了梨汤,前两日听着你咳嗽,梨汤润肺,都是补药喝些也无碍。”何意看向谢潇澜。
他多熬了一碗给印商陆,印少爷捧着药碗有些怀疑:“你当真懂药理?”
方才听着是自己配药熬煮的,他再一想,先前在茶楼里好像确实有见何意倒弄那些药材。
南灵微当即保证:“自然,李鹤先前缠绵病榻都是嫂子治好的,就连老谢之前受伤救治都是嫂子的功劳,你说他懂不懂?”
那自然是懂的。
印商陆倒是觉得有几分稀奇:“我总听说乡下人家多轻视女子和哥儿,看来也是吃了不少苦才学得这些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