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弹琴啊。”
真厉害。
何意撑着下巴,因吃了酒浑身都暖乎乎的,估计是后劲上来了,总觉得有些困倦。
曲绡见他们面带疲惫,换了首和缓些的曲子轻轻弹着,目光落在何意身上时带着丝缕缱绻。
撑着下巴迷瞪的打了几个哈欠依旧睡不着,不是习惯的环境,周身也没有依赖的人,困倦的厉害都不敢合上眼睛。
他扭头却瞧见印商陆已经趴着桌子睡着了。
“曲绡姑娘,我出去片刻,劳烦看顾着他些。”杯酒下肚,其他的感觉就有些明显了。
曲绡点点头:“公子可从对面的楼梯下去,那里离偏门近些。”
“多谢。”
何意开窗吹了吹凉风,待思绪清明才推门出去,按照曲绡说的路线走,而他先前看见的人也在这边的厢房。
他边走边揉着脑袋,脚步有些虚浮踉跄,路过那些厢房时更是难受的厉害,步子更缓慢了些。
“……若是……谢家……岂不是要被发现,谢…澜……中,那得……除……”
丝竹声夹杂着靡靡之音,何意听的并不真切,但也能从只字片语里大致听出对方的意思,他们不敢看着谢潇澜成长,欲除之。
何意原本还有些残存的酒意都被那些话冲散,方才还有些暖意的身子已经冷下来,后背更是潮湿一片。
“若非养精蓄锐,此事怎会轮到他来办!”
伴随着恼怒的声音而出来的是一道挺拔的身影,身影停在何意面前,眉心紧蹙,显然在疑惑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何意微微瞪大眼睛,这不是刚才那个公子哥么,他佯装迷糊醉酒,眨眼间眸子便变得涣散,仿佛那一瞬的清明只是错觉。
锦袍男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何意总觉得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就想着蒙混过关,恰好隔壁的厢房也被打开,看着眼前的一幕将眼底的杀意掩去,面上一副茫然。
“这是……”隔壁厢房出来的中年男子眯了眯眼。
何意背对着他疲倦的看向锦袍男子,若是这人道出他方才偷听的事,他今日怕是得交代在这里。
“本公子友人有些薄醉。”锦袍男子说着将假装的何意扶起来带回了厢房里。
何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进屋就站在桌子面前警惕的看着他们:“为什么帮我?”
“做任何事前都要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若非本公子相助,下场如何想必你心中有数。”锦袍男颇为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实在是有诸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