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多练练,师父要说我了。”池瑜苦笑。
安珩抓着他的手腕调整他握剑的手势,“师兄会有进步的,我可是你的第二个师父,相信我。”
池瑜闻言笑出声,“那师弟要好好教我才是,不然我只能‘退位让贤’了。”
安珩眉眼里都染上了笑,眼神宠溺,“我只想当师兄的夫君。”
“咳,认真点。”池瑜老脸一红。
安珩耍无赖,“我就不。”
池瑜勾唇,“那我不找你教了。”
“师兄想找谁?”安珩眸光沉沉,眉眼间染上了愠色。
池瑜哭笑不得,“除了师弟和师父,还能有谁愿意教我?”
安珩脸色缓和,“我很在意师兄的话。”
池瑜早看出来了,笑道,“师弟有时候让我觉得害怕。”
安珩抱住他,将他手中的剑丢到一边去,欺身而上咬着他的唇,碾压着,凶猛地发泄着情欲。
池瑜力气比不过安珩,推不过他,喉咙里发出笑声,任他吻着。
他越来越享受这般舒爽的感觉了,但咬唇真的很疼,下次要让师弟不能这么咬了。
他们吻的忘我,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
夜半三更,笛声悲戚,如鬼魅般的声音扰乱了熟睡中人们的清梦。
池瑜被吵醒,睁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虚空,四肢叫嚣着不想动弹,耳边的声音却是不间断,吵得他睡不着觉。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吗?
神奇的是,身旁的安珩睡得香甜,呼吸平稳不受影响。
池瑜想自动屏蔽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屡试屡败,到最后他都怀疑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了。
安珩可以做到不受干扰,他不行!
到底是哪个神经病大半夜吹笛啊?!
池瑜气愤,披衣想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神经病,门一开一股夜风扑面而来,吹得他闭上了眼睛。
笛声忽然停了,在他踏出门槛那一刻。
入眼的只有被黑夜笼罩的房屋,视线在左右来回扫视,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池瑜下颚线绷紧,嘟囔了一句“有病”,而后关上了房门。
他刚躺下,笛声再次响起,比生物钟还准时。
仿佛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故意逗弄他似的。
池瑜恼怒,闭上眼睛默念功法,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沉住气,否则就是着了隐藏在暗处中人的道了。
笛声响了一整晚,池瑜跟着失眠了一晚上。
“师兄,你一晚上没睡觉?”安珩惊呼。
池瑜连连打哈欠,将昨晚笛声扰眠一事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