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呼啦啦一群人消失不见。
工会主席扫了眼现场,“怎么回事?”
刘淑霞挣扎着,“领……”
孟秦把摘掉的破手套塞她嘴巴里,阻断声音,才对主席说:“领导,我公婆公然造谣,败坏我名声,还企图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让我爱人断子绝孙,性质极其恶劣,想求组织给个公道,毕竟厂里花大功夫招来的大学生,可不能被他们这么轻飘飘的毁掉。”
主席先看孟秦动作粗鲁,紧接着这口齿清晰的言论,心头一跳。
老话怎么说?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主席指了指刘淑霞,“那这是?”
孟秦:“她就是证据。”
主席挑眉,让干事把小夫妻和‘证据’一起带去会议室,还让人去通知了秦伯言夫妻,等人的期间,陈秘书还找来了三天前的报纸。
找到那则断绝关系的生命,在报纸上只占了豆腐块大小,很不起眼。
正看着,秦伯言领着朱婆子来了。
朱婆子人未到,叫喊的声音先一步传到会议室里,还带着哭腔。
“我苦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不要我们了。”门一推开,朱婆子就扑到领导面前,抱着腿哭得更大声,“我接下来可怎么活呀。”
主席:“……”
秦则方阴沉着脸站起身,被孟秦拉住。
她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朱婆子,“娘,你快先放开领导,爹还看着呢。”
秦伯言嘴角抽搐一下,看领导不耐的神色,扯开老婆子,“别哭了,主席肯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安心等着。”
孟秦目光落在公公脸上,对方察觉,凉凉地看她一眼。
【不知所谓。】
孟秦点头附和,“没错,正好领导在,当面锣对面鼓我们掰扯清楚。”
朱婆子哭声一滞,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孟秦,冲秦则方啪啪地掉眼泪,“你当真要断绝关系?要跟她一起欺负我和你爹!”
孟秦可不给她纠缠老伴的机会,“这话说得,合起伙欺负你们,是上手打了还是张嘴骂了?全厂可再找不到比三哥更孝顺的,每个月工资全部上缴,连零花钱都没有,结家里家外的活也全是我们干,娘你倒是说说,我们还要怎么孝顺,把肉割给你下酒要不要。”
众人一听,心头一慎。
可细想想,现在谁家小年轻结婚之后还工资全交?
“听说这婆子本身就不是个好的,前几天她媳妇被小儿子推摔倒,为了省钱逃罪都没想着把人送医院,还是邻居见血了担心出事,搭把手送的。”
“偏心小的吧,这老的心偏了,看其他人怎么都是不孝顺。”
“还真是,你看小秦工和她媳妇瘦的,一看就是在家被磋磨得不成样子。”
干事们平时闲着也爱八卦,嘀咕的声音不大,朱婆子耳朵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