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得好像……能斩断过?去?。
斩断她和?这个女人的一切联系。
宁一卿沉默地蹙眉,愠怒徜徉在清矜的眉眼间,她蓦然恢复冷静,小悬毕竟年纪还小,太过?倔强,或许过?段时间就会?好。
她又低低唤了声小悬,只得到洛悬离开的背影。
房间里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就连风都静了,女佣小心?翼翼地从宁一卿身旁走过?,悄悄地瞥着这位贵客。
女人衣衫肃黑,面容素白,眼底晕着倦色,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好似在这一瞬间淡了不少。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一卿,过?来休息吧,你最近憔悴了不少,我?一会?下厨给你煲汤……”
洛唯刻意体贴的话被宁一卿打断。
“不用?了,我?是来道?歉的,订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与别人无关,希望你们不要迁怒无辜之人,”宁一卿眸色淡淡,却有着极重的压迫感,“还有几件礼物稍后会?由乐然送到,我?就先告辞了。”
明白宁一卿是在警告洛家不要针对洛悬,洛唯咬着唇,心?底满是不甘。
凭什么,那个病秧子到底凭什么,难道?就凭一张稍有姿色的脸?
说白了,洛悬什么也给不了宁一卿,财富、人脉、资源、地位,除了洛悬引以为傲,而自己嗤之以鼻的木雕。
木雕再漂亮,再有艺术价值又怎样,还不是只能被金钱定?价。洛唯想到。
“一卿,你为什么……我?听说宁老爷子已经在给你物色新的联姻对象,我?们青梅竹马长大,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吗?”
宁一卿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听见洛唯的问题时,略感奇怪,回头看了她一眼,叹气道?:
“你应当很清楚我?的性子。”
“更?何况,那段婚姻本?该是属于我?的啊,不过?阴错阳差给了洛悬,难道?她不应该物归原主吗?”
宁一卿敛眉轻笑了一声,音色阴冷许多,“也许是我?忽然不愿再把自己和?婚姻都当做生意了。”
“为什么?”
女人已经走出?几步远,身形一顿,纤薄曼妙的身影到底是没回头。
或许其中的原因,她也还未完全明了。
洛家的老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很少有出?租车会?开到这里来,洛悬径直走在藤蔓丛生,绿意盎然的小道?间。
没有办法走得太快,过?高的体温,已经让她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这几天她经常整夜整夜睡不着,一个人如?幽灵似的在街上?游荡,脑子像是沸腾的泉水,咕嘟咕嘟冒着天马行空荒诞古怪的灵感。
所以体力又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