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和阿杏扭着腰肢走来,眼中带着对阿梅和阿梨的谴责。
“让大家见笑了,我这两个妹妹被权势富贵迷了眼,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我代她向各位赔礼道歉。”
说着阿桃笑意盈盈地向众人欠了欠身。
“我这两个妹妹年纪轻容易上当,她们说的话是万万信不得的,至于石头,他的身世想必我们都清楚,我们主上念他可怜才将众人求都求不来的接引人位置让给他,可他不仅不感恩,反而觉得是我们主上害他变成现在这样,心怀怨怼,这样的人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呢!”
阿桃眼神笑眯眯的,红唇轻启,却无异于用冰冷的字眼瞬间给几人判了死刑。
“你胡说八道!你敢说我永久变成这幅模样不是拜你们所赐?!”石头到底年轻,沉不住气,被她一激忍不住回怼。
姜湮拦住他上前的脚步,几人越是反应激烈,就越会落了下乘,以石头的外表出来作证本身就不容易让人信服,而阿桃的目的是刺激他出错,加固众人对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印象,他所谓的举证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一旦石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就正中他们下怀。
石头对姜湮的举动没有丝毫怀疑,只是死死攥紧拳头,目光恶狠狠地蹬向阿桃。
一计不成,黑袍眼神微眯,冲着阿杏使了个眼色,阿杏尖利的眼尾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晏景琛,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内侧,眼角立刻挤出几滴泪来。
“各位,实不相瞒,我曾经是这位朝圣者的侍者,谁说他没有欺辱过令者?我日日受他折磨,不堪其扰……”
阿杏指着晏景琛说道,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阿杏挑衅地对着晏景琛勾起嘴角,我就是正大光明诬陷你了,你能奈我何?
阿杏梨花带雨的抽泣引来了一片同情声,像是害怕众人不信,阿杏撸起袖子向众人展示自己胳膊上红色的伤痕。
晏景琛一脸平静答道,“她是在诬陷,如果我曾经欺凌过令者,刚刚你们的灵力为什么没能消除我的印记?按照石头所言,那些带着怒气的灵力无论大小多寡,只要是从同级令者身上发出的,都能引着所有人的灵力摧毁我的印记,不是吗?”
见晏景琛一语道破重点,阿杏慌乱的眨眨眼,“那不过是石头的一面之辞,是不是真的还未可知呢!”
姜湮也不甘示弱的还击道,“是吗?如果石头说的是假话,那么黑袍又为什么找到和我们有些渊源的李富仁,这不是多次一举吗?”
“因为……因为……”阿杏眼珠子咕噜乱转,闪烁其词,半天没能吭哧出一个字。
“还有,我们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收了黑袍的好处才说这番话呢?”陆嘉树抬了抬闪着寒光的镜片,火上浇油道。
一旁隔岸观火的众人见姜湮几人气势越来越盛,不由得偏向了他们这边。
阿桃见势不妙,主上整个人散发出前所未有的低气压,如果不能顺应他的心意,等众人走后还能有她们好果子吃吗?
她心里虽着急,面上却丝毫不显,仍然挂着一副和善的笑脸,沉着应对道。
“主上的谋略自有他的道理,我想他还不需要向你们解释,刚刚阿杏说石头的话是一面之辞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因为石头说的情况从来没有人试验过,我们心存疑惑也很正常吧?”
看到众人拧眉苦思,也隐隐有了倒戈的迹象,阿桃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娇媚可人的俏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她继续加码道。
“而且说到有人证明,我们恐怕比他们有优势的多!”
阿桃柔柔走到黑袍身前,垂眸请示,见黑袍点点头,她才向后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