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的人都是欺负过我朋友或者我的,但是张梅。”他叹了口气,才说道:“张梅不是我想打的。”
“贾德他爸爸当时找到我,给了我几百块,让我有事没事就去骚扰张梅。当时那些弟兄都说靠我吃饭,我确实缺心眼也缺钱就答应了下来。”
图衎安抚着拍了拍妻子猛地紧紧攥紧的拳头,继续问道:“你知道贾德父亲为什么这么做吗?”
男人一开始闪烁其词,肖望舒找出最近和张梅的合影给他看,严肃地对他说:“我是张梅的朋友,我不想她被蒙蔽。你也有愧疚,把真相说出来大家都能解脱。”
“诶,贾德他那混爹说张梅定是个好生养的,想让张梅跟了贾德,拐去给他生孩子。”
六月中旬,肖望舒生日前一天,张梅生产,手术室前,图衎紧紧抱着浑身颤抖的妻子,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一切尘埃落定。
贾德不是个东西,她也另有所图,她让张梅安稳地坐过月子,出院前一天她才戴上恶人面具出现在张梅面前。
她让她看了整个孕期的母婴视频,激发她对于孩子的母性,只要有羁绊,才能甘心交换。
不出她所料,张梅最后支支吾吾还是提出想要孩子不想要钱。
“我现在可以赚钱了,你出的钱我一定会慢慢还给你。”她眷爱地看着肖望舒怀里的孩子,伸手想抱,却被肖望舒旋身躲过。
“孩子可以还给你,但是。”她眼神淡漠地盯着她,“我要楚橙的遗书,还有我需要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梅瞳孔紧紧一缩,恐惧地看着肖望舒,向后挪动着身体,直到靠在墙板,她低下头,颤抖的唇语无伦次地吐字:“你你你是谁,你是为了楚橙来的?”
她语气冷漠地重复:“我要楚橙的遗书还有当年的真相。孩子可以给你,钱我也给你。”
“当年是不是贾德。”
“不是!点火的是楚橙,她想要贾德同归于尽。我求爸爸妈妈去救贾德。”张梅痛苦地抓着头发,痛哭出声。
“你看过遗书吗?你不知道贾德是多渣滓的一个人吗?”
“他救过我!”她大声地对肖望舒吼道:“我当年在学校被欺凌,是他救我的。”
“你要不要听一段录音。”她残忍地笑着
深夜,她拿着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走出病房,打电话让相熟的心理医生和郑姨前来照顾张梅。
在昏暗的车里,那一封迟到了十三年的信仍然带着压抑的痛苦和嘶吼席卷了她。
肖望舒失踪了。
除了那天晚上,他打了几十个电话,才得到一条“没事,出去散散心,勿念。”的回复,之后便完全断了联系,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天。
图衎心急如焚地在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奔波寻找。
他悲哀地发现,除了避无可避的相遇的时候,能够让他能安抚她的难受。但只要她有心连他都躲开,就像水滴没入大海,他会失去一切音信。询问她身边的人也没有结果,在大多数时候在大多数人眼里总是笑着的人,没人会想着给她递纸巾。
托好友在她可能会去的城市留意她的踪迹,他开着车在城市的各条道路中穿梭。
最后是在城市最高的蹦极塔上找到了她。
他站在离她十米的地方,看着她张开双手闭着眼毫无犹豫在百米高空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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