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从医五十余年,今日便要葬生于此,时也,命也。
五十年经验绝对是够了的,褚月见心中略微放心了下来,接着寒声问道:“宫中那些人平日的阉割可有负责过?”
阉、阉割!?
在场的人听见这个词,心集体抖了起来,以为褚月见在最新想什么折磨人办法,都惧怕这番祸事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褚月见这话一落下,底下集体抖成了筛子。
“回、回殿下,臣略有涉及。”老御医想哭,没有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竟还要受此刑法,顿时心生绝望。
还不待他悲戚多久,高立于他头顶上的殿下,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指了他。
“那就你了,其他人都下去吧。”褚月见扬着眼钦点了老御医。
剩下的御医们都如释重负般退去了下去,顷刻偌大的御医属,便只剩下褚月见和跪在地上的老御医。
摇曳叮铃的琉璃碰撞声响起,桃白色的渐变裙摆垂在他的面前,不敢抬头,却嗅见了那带着初春的清香。
“这几日本殿需要你时常来公主殿中……”清冷孤傲的声音自他的头上响起,语气上扬,继而如脉搏滚珠般下沉:“教本殿。”
御医闻此言论错愕得猛地抬头,全然忘记了没有公主的命令是不能抬头的,但是他已经震惊得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他看见面若桃李般芬芳的容颜,逆着光明艳得最是娇艳,眉梢却挂着寒雪。
公、公主要学这个?做什么?谁敢给她当试体?
御医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到此算是走到头了,即便是公主这里过了关,陛下那边也过不了了。
相对于老御医这边虚无缥缈的假设,其实褚月见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注定了要烙印,她便学习好了再去。
她记得古代的烙印都是用火,将刻字的铁饼燃烧至滚烫,然后再趁热印在皮肉上,最后冒起烤肉般的烟雾,印便成了。
但她不能用这个方法,一旦用了,她不仅会死得很快,说不定任务也就此失败了。
毕竟,她还没有见过太监当皇帝的。
所以褚月见揣着自己的弱小的心灵过来虚心请教,若是有阉割经验的人,必定十分熟悉这一块,不会让人很疼,还会避免要害。
她想用一种特殊手法,就如同她待的那个时代,便有种类似的手法名唤刺青,用染着特殊药物的针完成烙印。
但在这里,褚月见也不知能不能达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
看来回去还得学习刺绣了,想到此处褚月见只觉得头一阵眩晕。
褚月见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老御医听后,最后才顶着他震惊的表情,弱柳扶风般捂着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