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里流出沉醉的香气,纯净的水倒映出二人的脸庞,一人脸上带笑,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身旁那人身上,柔情似水便是如此;虽然另一人看起来有点呆,不过他通红的耳根已经泄露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高玦走到詹柱旁,抬眸一望,眼睛瞬间亮了,他指着望月亭外的月亮,对司马殷杰说道,“殷杰,你看那银月!”
司马殷杰的注意力被高玦的三言两语转移到望月亭外,他站起身,走到高玦身旁。
抬眸,看向夜空中最亮的物体,铺满一地的光石也夺不过它一个的光芒。
银月是满月,形圆月大,世人都说花好月圆,无非是借月亮和花朵来衬托自己的思念之情。
只是……这月亮每年都能瞧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司马殷杰不解其意,欲转身询问高玦。
司马殷杰顿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发觉一双手臂正环在自己的腰上,又觉肩头多了一份压力,司马殷杰扭头去看,差点跟靠在自己肩头上的高玦亲了个正面,薄唇擦过脸颊,软软的触感让司马殷杰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坚硬,就连呼吸都忘了。
相比较司马殷杰的浑身不自在,高玦的态度正常许多,他心里想的是:两口子做这些亲亲搂搂抱抱这些事情难道不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吗?!何必惊讶呢!
“喻祯,我……我……”司马殷杰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身体却是越来越坚石更,耳根越烧越红。
高玦把头埋进司马殷杰的后颈窝,闷声回答道:“殷杰,就让我这样静静的再靠你一会,就一会……”
多想时光停留于此,你我二人相依相偎。
高玦话中透露出疲软,让司马殷杰坚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月光笼罩二人,赋予二人一身银光,华美而梦幻,就像两位刚下凡的神仙在相互依偎彼此,寻找心灵的慰藉。
高玦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近在咫尺的司马殷杰被月光笼罩,银光使司马殷杰愈发的光影迷离,高玦在朦朦胧胧之间仿佛看到了灰白瞳孔的司马殷杰正在看自己。
这一眼,使高玦一下子清醒过来,也让他忆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殷杰,我送你一件东西。”高玦开始摸索身上的衣兜。
司马殷杰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本能的拒绝道:“你根本不需要送我东西。”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
“这样东西你必须收下!还需要每时每刻都带在身上。”高玦叮嘱道。
司马殷杰看着高玦拿出一张面具,那是一张极其诡异的面具。只有左边脸的面具以白色为底,面具上画着一些诡异的血色纹理,就像血液滴在面具上,划出的痕迹,骇人狰狞。
高玦把手中的面具递给司马殷杰,同时替司马殷杰解释道:“这张面具名曰敛生,算是咱们俩的定情信物。你需要每时每刻都把它带在身上,可不许弄丢了哦!”
司马殷杰听到高玦的解释又是一愣,敛生……不就是师济国的国宝吗?季安他居然……居然把敛生当成定情信物送给自己?这份礼物太重,他根本接不了!况且,他们还没定下关系呢……定情信物什么的,为时尚早。
司马殷杰把手中的敛生递还高玦,并说道:“季安,我不能收下师济国的国宝敛生!”
高玦反手格住司马殷杰递过来的手,解释道:“殷杰,虽说敛生是国宝,不能称之为咱俩的定情信物,但敛生对你的将来特别重要。你不能拒绝!殷杰,就算是为了我,听话,把它收下好不好?!”高玦说话的语气带上了祈求。
司马殷杰根本敌不过高玦的示软,不用一瞬,他便应下了承诺,“我收下敛生便是。”虽然他并不知道高玦话中的将来对你有用是什么意思,但敛生还是被司马殷杰置于胸前的衣物中。
交代这件重大的事情,高玦长舒一口气,仿佛自己刚经历过生死轮回,幸运的从地府中逃出来。
下一秒,高玦嘴角一勾,露出阴谋得逞的坏笑,“殷杰,我差点忘了我还要教你佩戴敛生。”高玦对司马殷杰说道,不等司马殷杰重新拿出敛生,高玦已经把自己的手伸进司马殷杰胸前的衣物中。他故意胡乱摸索一番,
害得司马殷杰的耳根又开始泛红,身体再度坚硬起来,高玦这才老老实实的拿出敛生。
“殷杰来,你举起一手,搭在敛生上。”高玦吩咐道。
司马殷杰散去脸上的红,身体恢复原状,对高玦的话老实照做。
高玦用自己的手覆上司马殷杰骨节分明的手背上,肌肤相贴,指尖萦绕着暧日未,一如后世的司马殷杰教高玦佩戴敛生的模样。
“殷杰,懂了吗?”高玦收回手,问道。
“会了。”司马殷杰自己解开敛生,又把敛生戴回自己的脸上。
“会用了就好。”高玦丢下这一句话,下一秒,他伸出双手又环住司马殷杰的腰,不过这一次他是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司马殷杰的后肩上。
高玦双眼闭起,呼吸渐渐平缓,他这一次才是真的舒心了。
……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师济国国力开始强盛,经济逐渐繁荣起来。
朝堂也迎来安祯帝第一次开朝会。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身着五爪龙袍的安祯帝端坐于金灿灿的龙椅上,俯瞰下位四列排开的文臣武将,文臣武将统一红衣加乌纱帽的装扮,显得他们精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