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室之后,魏炎莫名其妙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的白雪在这一刻已然失去了当初的那种兴奋。只这么一会一切都变了,变得是那么的突然,甚至都没有给魏炎一个缓冲的时间。
而他也只有默默地承受着,承受着所有的一切!
魏炎也不知道他回到屋中是什么时候了,这本来就很短的路这一天却好像走了许久一般。
只因此刻他的心情太沉重了,就如同他那两只脚上被绑了上了两座大山一般。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魏炎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变得空白了,整个天地在这一刻也好像开始迅速地旋转开来。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魏炎已然无法分别,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突然间觉得自己心好重,好沉。
突然间觉得自己在这么一瞬间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突然间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余,甚至就是个累赘,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本以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付出挽回这一切可如今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之是才发现原来这里面还有更多的幻影。
一步,两步,步步如同走在棉花铺成的道路上。
魏炎那呆滞的眼神就如同在森森中迷失了方向的孩童般。
下一步,应该去哪,又能去哪呢?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躺在床上的魏炎开始回忆自己这一切,父王,母后,无情爷爷,哥哥……
忽然间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这八年来我吃的苦不能白吃,母后与无情爷爷的仇也不能这么算了。或许我真正的作用就是在父王最关键的时候出现,然后给敌人致命一击!”
毕竟魏炎于千军万马当中也只不过就是个将军,可如果换个角度来想,他就好比是一枚王牌,一头被司马氏忽视的虎狮。
没错,在司马辉的眼中魏炎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从小就被冷落,从小就被送出,又无法步入修仙之路,这样的一个废人就如同那腐朽之木一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颗健状的参天大树与之对抗,相反到是他那两个哥哥却成为了司马辉重点关注的对象。
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人,当其一旦掘起时,那将是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其势必将传遍苍穹!
想明白之后,魏炎心中的疑惑也渐渐消散了去。
“母后,母后……”此时他脑中更多的却是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的身影,这个将他带到人世间的神秘女人,就如同一层轻纱般永远虚无飘渺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魏炎眨了几下眼睛,从床上渐渐地坐了起来,穿戴完毕之后,便向灵堂走去。
魏炎母后的灵堂就在后院一人独院里,那里是王府的禁地,一般下人是无法靠近的。可对于魏炎来就就不同了,他大步如飞地走着,心中那种模糊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感觉,可每一次都无法与今天相比,只因他知道那画像上的母后是被别人是害死的,是了自己才死的。
从某种程度来讲,魏炎甚至认为自己就是那个间接凶手!
沉重的步伐,杂乱的心情,一切都在魏炎的心头来回地游荡着,飘浮着……
渐渐地那独院已经映入了眼帘,远远地瞧去那就好似是一家农家院落一般,如果不是在这王府之中,谁也不会想像如此奢靡的王府之中竟会有这样一道败景,一道黯色!
又向前走了一步,魏炎突然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千变万化着。
“平儿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当初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将这一切告诉炎儿,可我还是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了。炎儿他大了,长大了。可惜你却瞧不见了,你知道他有多么的像你吗?你还记得当年就过的话吗?你说三个孩子当中,数炎儿长得最像你,将来你要将自己一生所学都传给他,说不要让他像我一样。可现在他还是学武了,才十六岁却已经成为了一级武士,一级武士。可惜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像你一样,他毕竟还是学武了……”
说到这魏炎脸颊上的泪珠不禁再次落了下来,他用神识将这一切都听到了心里。
原来父王也有柔弱的一面,原来他也是如此爱我的。这一切都是司马辉那狗东西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母后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成为一个孤儿,如果不是他无情爷爷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他我也就不会被父王送到如春谷。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到底都是他造成了,这个人,我一定要将他杀了,一定要!
魏炎愤怒了,眼前的这个结果皆因这个司马辉而起。
近千年的沉默,到了魏炎这一代他本来并没有打算要造反,可是平儿之死却彻彻底底地激怒了他。
他心里的怒火彻底地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