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威远侯结亲,他们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说了多少好话。眼看就要有希望了,却被周俪儿自己亲手给毁了。
太后原本还想为她说和几句,但如今,断然是没有这个心思,再为她保媒。
这是周俪儿自己作出来的祸!所有的后果,她都得自己担着。
太后强硬到底的态度,将徐氏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只能低下头掏出手绢拭泪。
太后不稀罕她的眼泪,神情冷冷道:“有哭哭啼啼的功夫,还不如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生下来的那个孽障吧。”末了,她又补了一句道:“此事关乎皇家的脸面,家丑不可外扬,哀家不得不息事宁人,这是最后一次,那孽障若再不知悔改,老天爷都帮不了她!”
太后又是一番疾言厉色,让徐氏不敢违背,只好带着哭哭啼啼地周俪儿,灰溜溜地出了宫。
一路上,徐氏始终阴沉着脸,半滴眼泪都没流过。
周俪儿见母妃从头到尾没和自己说一句话,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有些沉不住气了。“母妃,您为什么不向太后求情呢?我不能就这样被撵出来……”
徐氏脸色铁青,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她,道:“你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是不是?今儿,我和你父亲的脸面,算是全被你给彻底丢尽了!你的锦绣前程也都没有了!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这还是第一次,她想不听都不行。
回到王府之后,徐氏一直坐立不安,直到丈夫周世饶回来,她才含着哭音,把整件事托盘而出。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周世饶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但他似乎并不觉得震惊,其实打从宫里出来,他就知道出事了。
“太后今早刚刚颁下懿旨,要将孟夕岚收为义女,还赐予封号“文乐”,下月初二受封之后,她就不再是小角色了,而是文乐公主。”
“公主?”恭亲王妃徐氏望向丈夫,“这怎么可能呢?凭她也配?”
周世饶瞥了妻子一眼,咬着牙道:“只要太后愿意,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常在后宫走动,难道不知道太后对那丫头有多宠爱吗?”
徐氏恍惚片刻,才道:“王爷,那孩子的确和长公主有几分相似,可她终究不是公主殿下啊……咱们俪儿才是太后嫡亲嫡亲的孙女啊。”
“哼!现在是论远近亲疏的时候吗?”周世饶不耐烦地打断妻子的话。
他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真不明白,自己的那个蠢女儿惹谁不好,偏要去惹那个孟夕岚。
“王爷……旁的暂且不提,求您想想办法,找人去太后的跟前求求情吧。”徐氏收回心思,找到眼下的重点。
周世饶甩甩袖子,怒气冲冲道:“她闹出这等没脸儿的事,再多一个人知道都是笑话。而且,太后现在正在气头上,哪有人会愿意做这个老好人?说来说去,都是你这个做娘的太差劲,儿子儿子管教不好,女儿女儿任性而为,只会给我找麻烦。”
徐氏闻言,微微张嘴,心里委屈地不知如何是好。
“俪儿现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