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来的正好,你小姨来了。”程母正和余凝拉着手聊天,余凝还是那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声音不会很大,只会让人觉得舒服。
“念念还这么害羞吗,明明跟我家也许一样大。”程母看着低头看书的小孩,明明年纪一样,人家甚至是学霸高材生,已经跳级大学毕业了,现在在国内读研。
“她就这个性格,也挺好的,不吵不闹的,只喜欢读书。”她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毛茸茸的脑袋,念念从小就很乖,一点都不像某个坏的要死的臭小孩,上次还弄那里。
一想到就忍不住脸色发烫,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小姨好,又变漂亮了。”刚刚才想到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到了还在胡思乱想的余凝。
“嗯……”余凝清了清嗓子,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这是小姨的孩子吗?叫什么?”她之前就很好奇小姨说的孩子了,怎么看着有点自闭社恐的感觉。
“我叫余念。”沉浸在书里的人抬起头,齐肩的长发,害羞的用书遮着半张脸,只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干净的眸子里亮亮的,看着程也许的时候眼神都软软的。
“你好,我是程也许,你真的跟我一样大吗?”这脸嫩的不像话,青涩地像没有熟的苹果,清脆又生涩。
“人现在都要快读博了,怎么说话呢。”程母给她解释着,人虽然社恐不爱说话,但这可能就是天才跟普通人的不同了。
程也许好奇地看着正在看书的人,沉浸在书里的时候不像跟别人说话那样害羞,眼里都泛着光。
她撇了撇嘴,望向小姨,“那我肯定比她大吧?叫声姐姐?”
“念念比你大一个月,你该叫她姐姐。”余凝弯着唇好笑地说,这么喜欢让别人叫姐姐吗?
“什么?我不相信!”余念长了一张娃娃脸,任谁看了都会问她是不是在上高中。
“行了行了,争些没用的,你妹妹呢,还没起来?”
“轻轻马上就来了,她说就睡一会。”程也许给自己妹妹维护着,毕竟她也占一半责任。
闲聊着,转眼就到了饭点,程也许起床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早饭,现在才算是第一餐。
秉承着小孩子坐一起的习俗,她妹妹坐她左边,余念坐在右边,她被夹在中间,
余凝和她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看的出来他们感情很好,从沙发聊到饭桌,愣是没有停歇过,当然,余凝那个性子当然不可能有说不完的话,大多时候是她妈一直在说,余凝温和地听着。
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连程也许有时候都觉得她妈挺会闹人的,毕竟自己妹妹传了她妈的代。
她看了一眼还揉着眼睛的程轻轻,无意识地扒着饭,别人给夹什么就吃什么,明明睡了一上午,却还这么困。
程也许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着余念,这么干净的人好久没见过了,吃饭都是一口一口,甚至几乎听不到她咀嚼的声音,一口饭在腮帮子里鼓鼓的,明明没什么声音吃的却很香。
她一不留神就看了她很久,看她只夹眼前的几个菜,忍不住帮她夹了几个她总是瞟过却不想去麻烦别人帮她夹的菜。夹到她碗里,她会糯着嗓子跟你说谢谢,而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样子多么能引起别人的保护欲。
程也许突然就理解了养孩子的快乐所在。
但是突然想到这样的余念居然是她姐姐,就很难相信这个事实。
吃完饭,程也许和程轻轻收获了程父程母的大红包,当然都是银行卡,但是免不了要放在红包里沾沾喜气。
余念也软着声音说谢谢,默默将卡收好,看的出来很乖很听话。
小姨还是第一次给她红包,她还期待了一下,结果拿过来的时候就感觉红包里的触感怪怪的。
但是看她妹妹拆开后甜甜地谢谢小姨,她觉得应该自己被针对了?疑惑地看着小姨,她唇角微弯,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没说什么。
她摩挲着红包表面的质感,即使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打算之后再看。
反正人也跑不了,小姨这几天会和余念在程家住几天。
“姐姐很喜欢看书吗?”程也许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推开门问坐在书房的人。小姨和她爸妈出门了,家里只剩叁个小孩和佣人门,程轻轻又去睡觉了,她闲不住只好找余念聊聊天。
“妈妈喜欢乖的小孩,安静的小孩。”余念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答喜欢看书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余凝。
“是吗?但是姐姐这么可爱又这么乖小姨肯定很喜欢你吧。”程也许已经靠近桌边,看着全英文的书,抱歉,打扰了。
“我觉得妈妈更喜欢你。”余念合上书,不知为何对待程也许少了害怕和紧张,总是会说出心里想说的话。明明吃饭的时候装作给自己夹菜的妈妈余光一直在她这个所谓的“妹妹”身上。
“?念念姐姐吃醋了吗?”程也许陷在书房的沙发里,有点昏昏欲睡,吃完饭果然还是需要补觉。
“没有。”余念似是习惯和她讲话,脸已经没有那么红,还会时不时偷看在沙发里的程也许,像是在意程也许闯入了她的独属的空间。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乖,还很随意,任性且大胆,还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最喜欢的妈妈。余念在心里默念道,沙发上的人已经睡着了,那么随性又张扬,睡着却很乖地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