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的同盟是什么意思?&rdo;
&ldo;听着,我们知道纳德林杰从未和他的家人谈起过这份保险单的事。这一点我们是在与其秘书所作的核查中了解到的,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尽管如此,他的家人却知道了这件事。不是吗?&rdo;
&ldo;喔‐‐我不清楚。&rdo;
&ldo;他们知道的,把他杀死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知道,而我们现在才知道了他们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这就全讲得通了。&rdo;
&ldo;随便哪个审判员也会假定他们知道的。&rdo;
&ldo;我不是审判员。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很得意,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对的。因为你看啊,赫夫,我可以基于我的直觉而要求进行调查,但是我不会不知真相,只凭直觉就去出庭作证。现在我知道了。况且,这也把这个女孩子的角色定了位。&rdo;
&ldo;这个‐‐谁?&rdo;
&ldo;这个女孩子,女儿。她也在那儿,我是说在你的办公室里。喔,是的,你也许认为这很怪,一个女孩子会对自己的父亲做出这种事来。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为了得到五万美元,这种事还将多次发生。&rdo;
&ldo;我‐‐不相信这一点。&rdo;
&ldo;在我处理完此事之前,你就会相信的。现在你听着,赫夫。我还缺点什么,缺少一个环节。他们要把你干掉是因为审理此案时你会为某事出庭作证,这我看得出,可到底是什么呢?&rdo;
&ldo;你说的什么是什么意思?&rdo;
&ldo;他们要把你干掉是因为你知道了他们干的什么事呢?他们在你的办公室里?这不足以如此。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是什么事呢?&rdo;
&ldo;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rdo;
&ldo;有件事,也许是件你已经忘记了的事情,一件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对他们来说却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呢?&rdo;
&ldo;什么事也没有,不可能有任何事。&rdo;
&ldo;有件事,一定有的。&rdo;
他开始走来走去,我觉得出病床由于他的体重而在震颤。
&ldo;把它放在心上,赫夫。咱们还有几天的时间,想想看究竟是什么事。&rdo;
他点了一只烟,又脚步沉重地走了一会儿。
&ldo;妙就妙在这儿,咱们还有几天的时间。你最早也要等到下周才能出席审讯,这就满足了我们的需要。靠警方的一点帮助,再加上点橡胶软管的教训,类似的东西吧,迟早这一对儿会招的,尤其是那个女孩子,她不用多久就会垮掉的……相信我,这就是咱们一直所盼望的结果。对你来说这是有点惨,但现在总算是咱们想把他们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喔,是的,这真是个好机会。咱们现在可以把这个案子了结了。幸运的话,都不用等到今夜。&rdo;
我闭上了眼睛。我所能想到的只有洛拉,她身边有好多警察,他们或许在对她拳脚相加,设法使她招供一件她全然不知的事情。她的脸突然跳到了我面前,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了嘴上,脸上流起血来。
&ldo;凯斯。&rdo;
&ldo;什么事?&rdo;
&ldo;是有件事,现在你听好了。&rdo;
&ldo;我听着呢,伙计。&rdo;
&ldo;我杀死了纳德林杰。&rdo;
第十三章
他坐在那儿凝视着我。我和他讲了他需要知道的一切,甚至谈到了洛拉。只用了十来分钟就讲完了,这似乎很奇怪。这时他站了起来,我抓住了他。
&ldo;凯斯。&rdo;
&ldo;我得走了,赫夫。&rdo;
&ldo;当心别让他们打洛拉。&rdo;
&ldo;我现在得走了,过一会儿会回来的。&rdo;
&ldo;凯斯,如果你让他们打她,我会‐‐杀死你的。你现在全知道了。我告诉了你事情真相,只是出于一个原因,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不使他们打她。你必须向我保证这一点,这点情你还是欠我的,凯斯‐‐&rdo;
他甩开我的手走开了。
我把事情经过讲给他听的时候,希望讲完之后能得到某种内心的平静。这件事在我心中憋了好久了。睡觉也好,做梦也好,呼吸也好,我都摆脱不掉它。我得不到一丝内心的平静。我唯一所能想到的就是洛拉,她最终将如何弄清事情真相,了解我的本来面目。
快三点钟的时候,卫生员拿着下午的报纸走了进来。我告诉凯斯的内容,报上一点也没有登。上午的报道登出之后,他们倒一直在挖掘他们的档案,现在又报道了有关第一位纳德林杰太太的死、纳德林杰的死以及我这次遭受枪击的情况。一位女报章特写作家去了菲利斯家中对她进行了采访,就是她称那宅子为&ldo;死亡之宅&rdo;,并对那些血红色的窗帘加以渲染。我一读到这些东西就知道这事长不了了。这表明即使是位笨得要死的女记者也能看出来,那座房子里有些不正常。
当晚八点半钟的时候凯斯才回来。他一走进房间就把护士&ldo;嘘&rdo;的一声赶走了,然后出去了片刻。回来时,带来了诺顿,还有只有要案中他们才请来磋商的一位名叫凯瑟克的公司法律顾问,再就是法律部和蔼可亲的头头,夏皮罗。他们站成一圈不说话,最后还是诺顿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