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兰玲进去,眨眼的功夫,又跑出来,递给她一个小匣子,里头全是胭脂水粉。
云柔接过,感激的看兰玲,“谢谢你,对了,有事你来找我。”
“知道知道,快走,别被花妈妈瞧见了。”
花妈妈放过了她,不代表欢迎她,要是见到她,定然会冷嘲热讽的。
还是赶紧走。
云柔抱着匣子飞快的离开,回了小院子。
她在房内涂脂抹粉,然后左右闻闻,香味有点浓,她自个都嫌弃,但是能掩盖身上原本的香味,也值得。
走过姚春芳身边,留下浓郁的香气,人走远了还能闻见。
姚春芳回头看,暗叹这丫头开窍了,知道打扮,看来公子纳妾的事情更近一步了。
云柔端药去秦策安房内,一进门香气也随之灌入,书案后的男人眉头微皱,掀起眼皮朝她看。
随后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她。
“抹粉了?”
她心虚点头,慌乱的眼睛乱瞄,“嗯。”
秦策安没生气,只是让她抬头,略显严肃的笑着,“云柔,以后不许涂脂抹粉,知道吗?”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是警告。
眼眸含笑,可不知为何,云柔感到有寒意从脚底升起,好似之前的温和,都是伪装。
她注视秦策安,轻轻的应了声,想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身上的香味,但是眼下的情况,她不敢问。
只好离他远远地,好让身上的味道散了些。
离开时,秦策安又忽然一反常态,道:“不用关门。”
她站在原地不动,以为自己听错了,从她来时就知道,他的房门一直是关着的,不管白日还是晚上,房门从没打开过。
现在他说不用关门,云柔以为他中邪了。
“不用关?”她问。
秦策安笑意深深,“对,不关门。”
云柔哦了声,照他的吩咐办,没关门,就那么敞开着,以至于姚春芳过来,还以为云柔忘记关门了。
“这丫头,门都忘记关了。”姚春芳顺手就带上。
此时,里边的秦策安阻止她,“婆婆,开着吧。”
姚春芳顿了顿,随即高兴的眼眶湿润,“诶诶,好。”
自从中毒后,他便整日把自己关在房内,白日黑夜,门从来都是紧闭。
现在他肯开门,晒晒太阳,姚春芳别提多高兴。
暗叹五百两没白花。
四月的春光正好,阳光是温暖的,不刺眼,房内明亮,也看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