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昌是个名字,是个如同dp一般无二的小镇镇名,而繁昌距dp的距离也并非太远。
“已经打算好了?”
“是。”韩锥纠结的撇了撇嘴,“做点小生意之类的。”
南俊露出一抹苦笑,道:“正当生意?”
韩锥也不禁苦苦的笑了起来,“换做几天之前,我也没有想过。”
“呵呵。”南俊淡淡的笑了笑,缓缓想房间内唯一的一个柜子走去,而他在抽屉之中好一会翻索之后,才再次扭过头来,讲一个红色的物体向韩锥抛去。
韩锥微微一愣,下意识便顺手接了下来,而当他看到手中拿个红色的物体居然是本存折时,他不禁瞬时愣祝
“我不能……”
南俊缓缓的摇了摇头,打断了韩锥的话,“你会用到。”
韩锥怔怔的抬起头,满面痛苦的看向南俊,“我已经欠了你太多,所以我不……”
“我们是兄弟。”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可以令韩锥哽咽,或许便只有南俊的这一句兄弟。
“是。”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在韩锥那颤抖的唇角见吐出。
“我初见你的时候,你就像只锥子,仿佛不在别人身上凿几个洞你就全身不自在。”
韩锥不禁笑了起来,他当然不会忘,不会忘了与南俊初见的那一幕。
“这几年来你已不是像一把锥子,而是确确实实的变成了一把锥子,或许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当然不会少。”几年有多长,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审视的角度,每个人也都会找到自己的答案,然而韩锥却不能,只因这几年仿佛几十个世纪甚至几万个光年般的那么漫长。
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做傻事的时候,而在这几年间他们似乎已把这一辈子的傻事、蠢事、痛快事统统做尽了,但他们却有一种事惟独没有做过,那便是悔事。
“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让我再看一次那个随时可以在别人身上凿几个洞的锥子。”
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种人,但可以人身上凿几个洞的却只有锥子这种人,而南俊的要求一向都会被满足,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所以在南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眼前这个不像锥子的锥子也顿时笑了。
即便此刻他看起来已经疲 惫不堪,即便他已摇摇欲坠,然而无可否认的是,当锥子再一次挂起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时,那个令人畏惧、那个令人信赖、那个给人一种锐器般感觉的锥子,那个南俊所熟悉的锥子,此刻就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