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死是伤,谁都不敢多想。
何娟当然是心疼女儿的,骂了一通乱放车钥匙的老公,也没和陶玉龄闹两家相处那么些年,关系很好。出事后季家全家上门来,就差负荆请罪了。
向来不待见她傻闺女的季嘉言,目光也温柔起来。
小子的确是很出色的。
林野小筑算是这边的富人区,但凡家里有点资产的,谁家都瞧不上谁。但唯有季家太让人羡慕了,父母有能力,那是父母的资本。
季嘉言这个小辈优秀得让人无话可说。
特别是在一群不怎么行的死小孩中间,简直一骑绝尘。
一向只能上门倒贴的林稚,终于迎来季嘉言的主动探望他给她带来了进阶版新视野系列习题。
足足十公斤,分两个箱子装。
把里面的字排起来,能绕地球好几圈。
林稚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想她死,还是想她立马死。
好好的养病生活蒙上了学习的阴影。
父母还特别支持
她写完一个大题,就要趴在桌子上喘气。偏季嘉言不肯放松的,一眼看出对错,就在那很乖张地玩打火机。分明的手指变魔术似的甩来甩去,火花时明时暗,故意往她所剩不多的头发旁边一过。
林稚闻到蛋白质烧焦的味道,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要吓我啦嘉言哥哥,我心肌梗塞。
你还没到得这个病的年纪。
我早衰。
要不,正常人也不可能刚背过公式就忘呀。
有些人的自知之明总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她在桌上滚一滚,吃过药后,睡意浓得化不开,滑着滑着靠到他腿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季嘉言收起打火机。
看她脸。
脑子里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是一种痒痒的,很胀的痛感有点像被蜜蜂蛰到之后又吃了毒蘑菇,这种感觉陌生到让他既迷恋又恐慌。
男生摸到女孩痴痴呆呆的小脸。
手指蹭蹭鼻子。
然后拔了一根林稚的睫毛。
她超痛的,弹起来龇牙。
季嘉言按住她扭曲变形的小脸,认真问,林稚,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今日有病,加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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