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原闻声,淡淡的撩起眼皮,看向他;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嗓子微微发紧地道:“温度已经调高了。”
“现在是26度。你之前醉酒的时候,嫌热,调的是16度。”
梁义博遥遥的望了眼立式空调,数字的确是26,小圆子不可能会骗他的;可因为他身上到处都是水,还是觉得好冷。
于是,他搓着胳膊,又连忙滚回了浴室里,待到擦干了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换上了架子上的浴袍,才敢出来。
梁义博走到床边,迟疑了一下:“小圆子,我上床咯?”
“我拦着你了?”谢原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梁义博讪讪一笑:“那倒没有”
他掀开薄薄的被子,钻了进去,只是离谢原有些距离,不敢靠的太近:“那个……”
谢原:“说。”
“把你嘴撞破了,对不起啊……”梁义博靠在靠枕上,头发还半湿着,望着身边人的嘴巴,心里有些心疼,手不自觉地就伸了出去。
瞎,这些年,小圆子跟在他身边,总是遭罪。
小时候,他比较调皮,惹了不少祸,而小圆子几乎每天都跟他一起上下学,总会被别的小孩儿拦路,遭受—些无妄之灾……
再大些,上初中的时候,他不怎么对外惹祸了,却有使不完的精力和小圆子闹腾;就跟别的好兄弟们一样,勾肩搭背上窜下跳,而他那会儿瘦的像猴儿,几乎不怎么长肉,磕碰到小圆子都是家常便饭,每隔两三天,小圆子胳膊腿上,总会出现一块块的淤青……
“疼吧?”他轻声问着。
可手指在快要碰上小圆子的嘴角时,他又及时醒神般地刹住了鬼迷心窍的手。
谢原近乎端正地坐在床上,听闻这话,又察觉到梁义博的动作后,垂眸看了过去,可视线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那片蜜色的胸膛上。
他抿唇,压低了声道:“还好。”
“肯定疼!”梁义博摸上了自己的嘴角:“我刚刚在浴室里看了,磕的挺重的,稍微张一下嘴,都贼疼!”
谢原眼睛里浮现笑意:“嗯,贼疼。”
他说着,喉结滚了滚,一把将盖在梁义博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盖好。”
“瞎,就出来那会儿比较冷,现在身上水都擦干了,一点都不冷啦”梁义博随手又拉开了被子:“都要热了。”
话音落下,他撑起了身体,连忙自觉的竖起了手指发誓:“小圆子,我保证,我以后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再也不喝酒了!”
“再喝酒……”他想了想,想了个毒的:“再喝我就真是制杖!”
谢原一听,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梁义博撇了撇嘴:“我才不知道!”
完了他又觉得不对劲,赶紧改口:“呸,我才不是!!!”